個噤聲的手勢。瞧她都忘記了要把改劇本的事情告訴她的副導演了,等下得好好地道歉才是。
“瞧!她動了!”有人緊張地叫。
所有的注意力一下子又回到了鎂光燈之下,只見啡兒把手中的花束輕輕放開,美麗的花兒緩緩地撒落在墓地之上,而她的表情,冷澈心扉,淡漠得叫人詫異。
“菲利婭應該是慟哭後悔的啊!停……”
副導演正想叫停,卻被God給攔住了,只見他鴨舌帽底下的眼睛半眯著,唇上翹起了極好看的弧度。
“是淚!”突然有人驚呼。
是的,一滴淚快速地從啡兒的右眼滑落了。她那冷得一如天壇深湖幽邃的眼眸突然抬起,看向上面,鎂光燈刺眼的強光沒能讓她把眼睛閉上,反而引出了她更多的淚水,一滴接一滴,滾滾而落,有如鑽石花般的璀璨。
“為什麼到了最後,你還是沒有把我的愛看在眼裡?對愛視而不見的人,其實是你……”
只是短短的一段話,只是幾個簡單的表情和動作,全場的人都愣在那裡。記者們手中的筆滑落了,本來準備拍劇照的攝影師忘記了按快門……
最快回過神來的是副導演,他喊了一聲,攝影師這才慌張地把攝影機停住。副導演詫異地擦了擦眼角的濡溼,好不容易地撥出了一口氣:“天才……她是天才……”
“啪啪啪!”
突然響起的鼓掌聲,讓仍然愣在邊上的記者們恢復了過來,大家轉頭一看,看到了一個揹著旅行袋,滿臉鬍渣滓的金髮外國人。
“那是誰!”
“有點眼熟,一下子想不起來……”
眾人疑惑,連鎂光燈下的啡兒也大大地吃了一驚。只見她一邊擦掉臉上的淚,一邊走下臺,就在那個外國人無比熱情地向她張開臂彎想要來一個親熱的擁抱之際,她說出了一句能叫所有人倒地吐血的話,只可惜是用德語說出來的,沒有多少人聽懂:“你既然死了為什麼還跑出來嚇人!”
“菲、菲利婭……”
空出來的擁抱在此刻顯得異常的多餘,這個時候,應奎走過來,把啡兒摟入了懷裡,輕輕地為她擦去臉上未乾的淚。而啡兒也沒有拒絕,安心地賴在他的懷裡,享受他提供的溫柔。是一切太自然了嗎?居然沒有半個記者記起自己立志當狗兒的宏願,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也沒有跑過來搶獨家。
“你是……”
“應奎,啡兒的男朋友、未婚夫、丈夫和孩子的爸。”
一大串的德語從應奎的口中溜出來後,他得意地對眼前的那位有點像流浪漢的外國人伸出了善意的手。
“這樣啊……”外國人撓頭與他握手。
倒是啡兒瞪視著他,口氣不善地說:“你居然會說德語!”
“我沒有說過我不會啊,所以,你的那句ich?liebe?dich我可是清清楚楚地收到了。”
啡兒的臉不禁紅了紅,轉看向一直在發呆的外國人,把氣都出在他的身上,“你不是死了嗎?怎麼跑到這邊來?”
“我擔心你啊,聽God說你終於肯答應演出這個角色,所以當然得看看你。”
“看到了,是吧?所以,你可以走了。”
這傢伙跟God是認識的吧!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God這麼執著要她去演菲利婭了,原來是這傢伙搗的鬼!
“菲利婭……”外國人委屈地叫,然後看向一直唇上含笑的應奎,“對了,我是阿諾,也就是……”
“也就是一個無聊的人。”
啡兒故意打斷阿諾的話並衝阿諾做了個鬼臉,這個時候,劉亦龍一行人和莫姨走了過來。
“席凱嵐小姐,如果有時間請你到當地警局去錄一份口供,我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