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破的斷劍的時候，渾身頓時有一股冷冽的氣息閃過，那剎那之間，周衍的靈魂如看到了三顆怒目圓睜、死不瞑目的人頭忽然從殘破的斷劍裡飛出，咬向自己的靈魂。

周衍心神一顫，陡然清醒過來，並未被這股氣息衝擊靈魂。

周衍凝聚靈魂之力，感應向了這柄劍。這一感應，周衍立刻發現這柄劍其中蘊含著至道的氣息，擁有著古老的血脈之力在其中流淌，同時，其中也蘊含著複雜的情道。

有情劍道！

無生劍道！

竟是都在這柄斷劍裡蘊含。

周衍心中終於動容，這些劍道，竟是在一柄古老的斷劍裡，全部的呈現了出來，比之他在葬劍祖星領悟的有情劍道和無生劍道，都絲毫不差。

周衍臉色凝重了幾分，對於這柄劍的殘缺點立刻感應清晰，同時也如冰魄魂石一般，看到了其中的近乎不滅的‘神性’。

這是一柄擁有自我意志的斷劍。

“怎麼樣？能行嗎周衍道友？”

這老人並非刻意針對周衍而遞劍，因為他自己拿著都並沒有問題，而他覺得周衍比這裡的所有修士都強大，更不會有問題，是本能的遞劍舉動。

對於這一點，周衍自然是心知肚明的，正是如此，他才沒有因差點被傷及靈魂而責怪這名老者。

若是在葬劍祖星，別人如此舉動，周衍定然會認定對方這是刻意算計陷害，從而直接生出殺機。

這名老者的詢問，也讓其餘修士全部都匯聚到了周衍身邊，都充滿著期待的目光看著周衍。

因為，每個老道人的手中，或多或少都有著三五件古老的殘破法寶，大多隻能發揮出殘力，殘破不堪，卻又不捨丟棄，希望能有一天恢復。

如今遇到擁有這樣能力的人，他們自然飽含著巨大的希望。

周衍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微微沉吟，說道：“這柄劍，應該是干將之劍，但卻又飽含了莫邪的心血於其中。其中更是蘊含三顆不屈之魂頭——靈魂之頭顱。”

“殺機、怨念、執念，情意等等都非常濃郁，這是一柄絕世兇兵。”

“相傳，干將莫邪為夫妻，其為當時的楚王鑄劍，三年乃成。楚王嫌棄鑄劍時間長，斬殺了干將。莫邪生出孩子赤，為父報仇，斬自己頭顱交由一位隱士。隱士斬楚王后自斬，三頭入鼎爐，融入干將之劍，煉化楚王往王者之魂。”

“所以，此劍應該出自‘三王墓’，出土之日殺機遍野，定有無數死傷。”

周衍判斷道。

他說出這些，在場的修士，無不心驚肉跳，十分動容。

因為周衍說的一切，全部都是對的，可這件事，是發生在李然離去之後的第十年。

李然不在，周衍也不在，周衍如何得知這被隱瞞下來的真相？

“神！真是神了，的確如此，此劍殺戮氣息厚實強橫，但其親情、愛情等情感也非常濃郁，對於我這等看透世情的老人而言，兵器不分正邪，所以任何兵器都可用。

正邪之分，還是看使用之人的心正與邪，我知其是兇兵，卻依然坦然用之如情人，如摯友。”

老人感嘆道。

他的話語裡，卻充滿了對周衍的尊敬之意。

“此劍出土，讓很多普通人身死，屍體都發臭了，我過去的時候，為了避免普通世界出現混亂，鎮壓了那一幕，讓那些死去的普通人失蹤了，同時封印了那一方地方，所以那裡便成為了普通世界的一樁謎案。

三王墓開的時候，其中有一具屍體沒有頭顱，卻歷經歲月而不氾濫，充滿生機之力，站立在墓中也不倒下——那應該就是干將之子赤。

這柄劍，就在他手中。”

“我知曉這個傳說，但仔細分析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