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大半年來的照顧,我不能再打擾你了。”
“是因為他,所以你要跟我避嫌嗎?”炎沉睿語氣沉沉的問道。
盧謹歡轉過身去,目光真誠的望著他,“沉睿,如果你沒有表白,我們還能當朋友,但是現在,我明知道你的心意,還繼續住在這裡,就太過分了。”
“說來說去,你還是為了避嫌不是嗎?”
盧謹歡沒再解釋,靜靜地看著他,最後是炎沉睿敗下陣來,他抓狂的撓了撓頭,每次她這樣看著他時,就代表她心意已決,“你想怎樣,隨便你。”
說完,他摔門而去。
………………
盧謹歡搬出炎沉睿家以後,找了一家酒店入住。她在s市待了好幾天,慕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再來找她,她心裡很失落。
後來有一天不經意的路過……,好吧,是她特意繞到酒店,去前臺問了總統套房的客人還在不在,前臺小姐起初怎麼也不願意透露客人的行蹤,後來經不起她軟磨硬泡,才告訴她,客人在第二天就退房離開了。
她說不清心裡的感覺,酸酸的疼。他的出現就像一場夢一樣,夢醒之後,就再也找不到他出現過的痕跡。
回y市前,她去了一趟韓雨晴的家,給她留了些錢。韓雨晴說什麼也不要,後來抵不過她的堅持,最後只能收下。盧謹歡回y市那天,卻意外在飛機上遇到了炎沉睿,他依然坐在她身邊的位置,如來時一樣,只是他們彼此都沒有太多的交流。
顯然的,炎沉睿還在生氣她執意搬出去的事。
飛機降落在y市機場,機窗外面陰雨濛濛,無端的讓人傷感起來。飛機停穩後,盧謹歡起身拿起自己的行李,與當時走的時候一樣,只有一個小行李箱。炎沉睿的手伸了過來,說:“我來吧。”
炎沉睿什麼東西也沒拿,有錢人家的少爺,只需要帶上錢包,去哪裡都跟自己家一樣,更何況他的大本營還在y市。盧謹歡沒有跟他客氣,相處的這大半年來,她已然習慣他凡事搶著做的性子。
習慣?真是要不得的習慣。
下飛機之後,外面還飄著細如牛毛的雨絲,這樣纏綿的小雨在y市是不多見的。也不知道炎沉睿從哪變出一把傘,在他們走出機艙那一剎那,撐在了她頭頂上。
盧謹歡回頭看了他一眼,他一手撐著傘,一手提著行李,她要靠得他非常近,才不會被雨淋到。進了出機口,炎沉睿收了雨傘,盧謹歡這才發現,他半邊身體已經被雨淋溼,她拿出紙巾遞給他,“擦擦臉上的雨水吧。”
炎沉睿放下行李箱,接過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水,然後道:“雨太大了,好久沒有淋成落湯雞了,走吧。”
炎熱的y市,並沒有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雨而降溫,機場內仍然開著冷氣,炎沉睿身上淋了雨,一接觸到冷空氣,他就猛打起了噴嚏。盧謹歡擔憂的望著他,“不礙事吧,一會兒出去後買點感冒藥預防一下,別冷感冒了。”
炎沉睿揉了揉鼻子,忙說:“我沒事。”
出機口,許多來接機的人簇擁著,盧謹歡拿起墨鏡戴上。炎沉睿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出機口外面,有記者簇擁著,見到他們出來,都蜂擁而上,連機場保安人員都擋不住,鎂光燈此起彼伏。
盧謹歡看著突發的情況,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炎沉睿目光冷肅,他半揚起下頜盯著那些記者,有記者開始發問了。
“炎少,這就是您傳說中的女友嗎?”
“炎少,據說這位就是您同居了半年的秘密女友,您這次帶她回y市,是好事將近了嗎?”
“炎少,您調職回y市,跟您的神秘女友有關麼?據可靠訊息,她是剛倒閉的盧氏企業的大小姐,您能說說這段落難千金與名門貴公子的愛情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