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一邊品茶,一邊看那些奴才捱打的慘狀。
當她的目光和他的碰觸到一塊時,他的唇角竟還拉起一個淺淺的微笑,“昨晚出宮玩得愉快嗎?”
“你快讓他們住手!”她氣得雙眼快冒火似的瞪著他。
趙元承卻冷冷一笑,“怎麼?你怕他們的叫聲太吵?沒關係,把他們的嘴都堵上接著打。”
那些行刑的人聽了這話,也不知從哪裡拿來一團玻布,就這麼把捱打的宮人嘴巴堵了,繼續行刑。
紀傾顏無計可施,最後她牙一咬一頭衝到趙元承面前跪了下去,“你要打就打我一個,不要把氣發到別人身上!”她雖然經常不計後果的惹他發怒,但從未見他如此,她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把他給惹毛了。
皇上蹺著長腿,慢條斯理的把玩著精緻的茶杯,垂下的眼瞼中,有股說不出來的冷意和憤怒。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小女人,他心底清楚的知道,她此刻的卑躬屈膝並不代表對他的臣服。
即使她對他擺出乞求的姿態,可從她眼底透出的倔強就能看出她內心深處對他的憎恨。
他突然覺得全身非常寒冷。
為了討好她,他放低姿態,不顧自己的皇帝身分,一次又一次的由著她反抗自己,任憑她將後宮鬧得雞飛狗跳。
甚至為了博這女人開心一笑,不顧朝臣反對,也不顧後宮眾人哭訴,硬是將皇后的尊榮賞賜給她。
可他換來的,卻只有她處心積慮的逃跑。
剛聽到她逃了的那一刻,他心底突然升起一股邪念,想著既然自己無法將這個人馴服,與其讓她惹自己心煩,不如就讓她永遠從他的世界徹底消失。
但當她香消玉殯的畫面在心頭浮現時,五臟六腑卻都疼得令他難以忍受。
他趙元承——堂堂金晟王朝的帝王,竟然無法面對她的死亡。
他的心居然被一個女人左右,這多荒繆!所以他更憤恨、更震怒,可他知道自己不忍心將怒氣發洩在她身上,就只能讓她身邊的奴才來替她承受內心深處最邪惡的懲罰。
趙元承起身輕輕勾起她俏麗的小下巴,嗓音十分輕柔道:“你逃跑的行為令朕十分不快,但是朕又捨不得動你一分一毫,只好讓這些沒把你伺候好的奴才們來替你承受朕的怒氣了。”
紀傾顏咬牙切齒的瞪他,“你怎麼可以隨便責打下人?你不是一個好皇帝。”
他輕聲一笑,“朕幾時在你面前說過朕是一個好皇帝?”
“你放了他們,我讓你打。”她堅定的說。
慢慢搖頭,他指尖憐惜的在她柔嫩的臉頰上輕輊滑動,“就算你只是掉了一根頭髮,朕都會心疼。”
眼看那些下人臉色越來越白,紀傾顏的眼淚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朕只想要你乖一點,不要每次都這麼調皮。”
“我不逃了,只要你放過他們,我以後就再也不逃了。”
他眼底閃過一抹冰冷的笑意,手指卻輕輕幫她拭去溫熱的淚水,“這麼漂亮的臉,即使帶著淚也是這般令人心動,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妖精。”
輕嘆口氣,他手微微一抬,旁邊伺候的劉福見狀,急忙叫那些人停止行刑。
“你讓朕生了這麼大的氣,總該為自己的任性付出幾分代價。”他露出一個令人畏懼的冷笑,“劉福,叫人將那條囚鳳索給她戴上,沒朕的命令,誰也不準替她解下。”
聞言,不僅劉福一愣,就連紀傾顏的臉色也變了。
雖然她是蒼越人,但也聽說過金晟王朝中囚鳳索的傳說。
據說在一百多年前,金晟王朝有個皇帝愛上了個民間女子,但那姑娘已有了心愛的男子。
皇帝為了得到那個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