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秘客道:“賈兄,這種事在江湖上可說司空見慣,我們還是走吧!別耽誤了正事。”
賈依人點頭道:“走!”
兩人飄然而去。
許一劍望著兩人的背影,眉頭深深鎖了起來。
冷一凡到現在為止,還是不明白江湖秘客導演的究竟是一場什麼戲,登場的人物已經不少,端倪卻毫未顯現。
驀地,來路方向的樹叢裡傳出一個沉宏的聲音道:“許一劍,這是怎麼回事?”聽口氣,發話者是剛剛來到,而且身份高於許一劍。
許一劍身軀顯然地一震;轉身面向聲音傳來的方位微一躬身,臉上現出了凜然之色。
“屬下到現場時就是這樣!”
“會是誰下的手?”
“想不出來!”
“哼!”停了片刻又道:“應無敵分明已朝這條路來,這麼好的機會,怎不見他下手?”
“他說時機地點由他選擇。”
“我看有問題,八千兩黃金不是小數已他幹了大半輩子的職業殺手,可能還是被天荒第一遭接這大的買賣。他居然推三阻四,滿無所謂的樣子,暗中定有第三者插手,這第三者究竟是誰?”最後一句像是自言自語。
“屬下也想不透,如果有第三者插手,這第三者竟能使得堂堂第一南方殺手對八幹兩黃金不敢沾邊,這第三者究竟有多大神通。”
“這以後再說,快離開此地。”
“是!”許一劍立即轉身奔去。
冷一凡靜待了片刻,不見暗中發話的人現身,他悄然退離樹叢,越野朝上清宮撲去。
上清宮-一荒蕪、敗落、死寂!
雜草更生的院子裡,停了輛運貨用的馬車,車篷已經撤去,車廂裡有八個木箱子整齊排列,箱蓋全上翻,露出了耀眼的黃澄,都是金錠子。
如果是內行人的話,一眼便可估出每箱是一千兩,八個箱子便是八千兩,驚人的數目字。
車座上坐了個反穿皮襖的人,頭上戴的也是翻毛風帽,頭埋在膝蓋裡,看上去一團毛球,看不出身形相貌。
財不露白,這傢伙是發了瘋?
現場是一片死寂;死寂中帶著萬分詭譎。
公開展示巨金,必然有其用意,但卻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尤其這裡是座荒蕪的道觀。
冷一凡已隱伏在暗中,他是從後面進來的,他藏身在院邊西廂的最後一間房裡,一個五斗櫃成了一個死角。
他就在死角之中,斜對著窗欞的一部分,可以外望而又不虞被人發覺,可以說相當的穩妥。
一雙人影步入院子,是賈依人和江湖秘客。
“這裡已經有人!”江湖秘客目注馬車。
“掃興,我們換個地方把?”賈依人接了腔。
兩人腳設停,到了院中央接近馬車之處,這才發現了車廂裡八箱黃澄澄的金錠子,兩人同時現出震驚之色。
“金錠子!”賈依人首先驚叫。
“這是什麼路道?”江湖秘客驚聲反應。
“是等待瓜分的賊贓麼?”賈依人挑了挑眉。
“很難說!”江湖秘客又上前兩步:“車上有人,問問看!”說著,放大了聲音道:
“喂!朋友,這是怎麼回事?”
駕車人沒反應,像是睡著了。
“房兄,咱們還是走吧!少管閒事為妙。”
“不,江湖人管江湖事,八成是賊贓,既然碰上了,焉有不管之理,這一車金子數目不小,並非一般鼠竊狗偷所能為,其中大有文章。”
“可是這位朋友不說話?”
“要他開口很容易!”
化身房二少爺的江湖秘客就地撿起了一個酒杯大的石子,以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