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許一劍的頸項,略略一纏,飛快地回收。
人也同時掠起,越屋而去。
許一劍口裡發出一聲悽哼。
冷一凡轉頭,只見許一劍的脖子上現出一條血槽,鮮血正朝衣領裡鑽,晃兩晃,跌坐下去。
看樣子鞭稍定是裝了逆鱗鐵尾,不然不會勒成血槽。
不見紅回到原地,急急趨向米玉鳳。
現場遺下了四具屍體一個活人。
這時,兩名猛漢搖搖不穩地站了起來,他兩個竟然還留住了老命。
冷一凡緩緩回劍入鞘,他想到自己是暫時客串了這一角,沒有久留的必要,有問題江湖秘客可以管,與不見紅也無從談起,心念之中挪動腳步……
不見紅高叫一聲:“兄臺請留步!”
一個飛彈到了冷一凡身前。
冷一凡冷冷地望著對方,其實他不冷也得冷,因為他戴的是面具,根本不會有表情。
他現在這份形象不但其貌不揚,還透著幾分蝟瑣,從表面上很難看出他會是一個高手中的高手。
“兄臺如何稱呼?”不見紅一副誠摯之色。
“區區從不對人提名道姓。”完全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在下承援手之情,定然要記住……”
“大可不必!”
不見紅是個心高氣傲的漢子,但對冷一凡卻不能表露出來,一時之間怔在當場不知說什麼才好。
可能他是頭一次遭遇到這種情況,以“不見紅”三個字的招牌,從南到北絕不敢有人輕視,而現在竟碰上這號人物。
“嗯!”許一劍的身軀扭動起來。
“他中了毒,想不到他們自己人竟然殺他滅口!”不見紅急步挪到許一劍身邊,皺了皺眉,道:“許堂主,請回答區區一個問題。”
許一劍扭動不停,像是十分痛苦的樣子。
“許堂主,八千兩黃金買的是什麼人的命?”不見紅彎下腰問。
許一劍兩眼直鼓鼓地瞪著不見紅。
“許堂主,你們自己人殺你滅口,你還有什麼隱瞞的,你說實話,也許區區能設法替你解毒。”不見紅耐著性子。許一劍猛咬牙,臉孔起了扭曲,看來他中毒已深。
“你不願說?”
“我……我……”許一劍直喘大氣。
“你是三陽會屬下外三堂第二堂主,而三陽會是個秘密門戶,這點區區早已知道,三陽會從洛陽勞師動眾到開封府來,還願化八千兩黃金僱殺手,為的是什麼?”
冷一凡表面一副莫然之色,但卻往意在聽,三陽會,他還是頭一次聽說。
對方要對付的是賈依人,賈依人與三陽會有什麼糾葛?
照剛才那蒙面老者的功力,足可對付賈依人,為什麼自己不動手而要僱請殺手?
“許堂主,你的時間不多,再耽延的話,便會誤了救治的機會,說,你們這樣做到底為了什麼?”
不見紅耐心地追問,一箇中了毒的人,他當然無法用其他的手段逼供,急也沒用。
“為了……為了……”
“為了什麼?”
“為了浪子!”
“什麼,為了浪子?”
冷一凡這一驚非同小可。
對方這麼做竟然是為了自己,這可是怎麼也估不到的事,化這大的代價僱殺手取賈依人的性命是為了自己,這如何解釋?
他請不自禁地攏了過去,大聲道:“為了浪子什麼?”
許一劍張口一陣狂喘,全身蜷曲、伸直,又蜷起,頭一偏,斷了氣,兩眼仍暴睜著,似乎死不瞑目。
不見紅頓了頓兩腳,轉向冷一凡。
“兄自認識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