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秀沉了臉,“你還打了他?”
“本殿看誰敢打我的人。”
雲秀讓蘇二攔住於彥,闖了進去,阻擋了揮舞藤條的嬤嬤。
雲秀警告道,“出嫁從婦。我的人,也得我自己管教。”
於彥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系統發問,【這個於彥,明明不是雲國人,是被鍾希俘虜的燕國人,怎麼滿口的男誡男德?】
雲秀心裡回系統,【於彥要是還在燕國,他也只是平民,不可能成為侯府的話事人。他到了雲國適應良好,因為相比於自尊,榮華富貴顯然在他心裡更重要。】
鍾奕受了藤鞭傷,滿頭冷汗。
雲秀扶起了鍾奕,鍾奕掙了掙,對於彥長揖,“鍾家教不出我這樣的不肖子,鍾奕與鍾家再無干系。”
“你,你……”於彥氣得兩眼一翻,暈倒過去。
蘇二走上前去,按住了於彥的人中,於彥醒轉了過來,雲秀打圓場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怎能因為一點小事,就連血脈親情都斷了。”
鍾奕聞言,眸子黯了黯。雲秀沒注意到,她現在需要鍾容和鍾寧的支援,還不能與鍾家鬧得太僵。
雲秀安撫鍾奕道,“你就先留在鍾府裡,安心待嫁,和阿公好好說話。”
鍾奕如遭雷擊,“殿下,就只差一點了,可否等我將兵器研製出來之後,再回鍾家……”
“乖,在哪兒不能研究。”雲秀抱著他,在他耳邊溫聲安慰,“留在鍾府,這是婚前習俗,等著我來迎娶你過門,可好?”
鍾奕不住地搖頭,不停地流眼淚。他滿以為雲秀會幫助自己,達成心願。但他終究還是錯付了。
不就是待嫁而已,雲秀不明白鍾奕他為何哭成了這副悽慘模樣?
雲秀看著幾個身強力壯的嬤嬤,把鍾奕帶著,離開了她的視野之內。她朝他遞上了一個寬慰的笑,也不知他能不能看見。
雲秀答應了他,要娶他為正夫的,如今也快到出嫁的時候,那就只能讓鍾齊做平夫。雲秀便去往主院同於彥說了,於彥勉強同意。
林子函即將娶鍾家的二公子鍾曄,鍾家雙喜盈門,已經開始熱熱鬧鬧地籌辦婚事。
但這熱鬧,卻與碧蕪院無關。
鍾奕在自己的小院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靜靜地養了整整兩天傷。他用了雲秀託蘇二帶過來的金瘡藥,傷已好得七七八八了,還好打得不重。
這次捱打,在鍾奕的心裡種下了一顆種子。
只有掌握權勢,才能不任人宰割。
陛下能強召他進宮,是因為陛下的權力,此為君權。
於彥能打他,也是因為他的長輩權威,此為族權。
雲秀能不顧他的意願,直接安排他在鍾家待嫁,此為妻權。
雲國男子終其一生,都只能被這三種權束縛。
他與青鳳樓的小倌,與那些戰俘有何不同?他也一樣,無法主宰自己的身體和命運。
:()一不小心穿成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