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讓我順著道兒便來受領了,我這麼說你應該明白吧!”
鎮威尚未答話,一旁閃出鎮勇罵了聲道:“少在些胡言亂語,聚雲莊何時曾欠那老雜貨的物事,要說欠,也當是他欠我們聚雲莊的。”
那少年冷笑了聲,“這倒變成了我胡言亂語了,據說當年泰山比武之時,全江湖的英雄好漢可都是做了見證的,聚雲莊說來也是有頭有臉的,可不能說了話,全當是放屁!”說此話更是一付恥高氣昂的模樣。
此話一出,鎮威總算明白了眼前這幾人此次前來的用意,心中想道:這天山劍客算來已有十年未曾到過聚雲莊,只道他是死了,本來尋思要找他取回御賜寶劍,還須費些周章,卻想不到這老東西竟還記得他往年每次到聚雲莊前來受領的三個響頭,卻也有些欺人太甚了。鎮威想到此,正欲教訓於他,但突又記起,當日鎮東杭所囑之言,在御賜寶劍未取回之前,鎮家後人仍需對天山劍客雲中鵬多加禮遇,自是少不得給他瞌上三個響頭。
“那就再忍了這一回吧!待來年取了盟主之位,拿回御賜寶劍,定要好好教訓此子一頓”鎮威暗暗勸了勸自己,當下深吸了口氣,緩緩道:“聚雲莊若是欠了東西自是要設法補上。”
“那便快瞌頭吧!”那少年神氣十足,聽其言語,委實膚淺,鎮威空有怒氣,卻又不好發作,當下便抖了抖衣衫,準備跪下。
一旁鎮勇連忙拉著,“六弟,你這是幹什麼?這些年兄弟早已忍夠了,十年前若不是爹爹不讓我們生事,早已仗劍要與那天山劍客拼命了,那老混貨倒是會打主意,我們鎮家給他白白瞌了多年的頭,如今又要我們對個黃毛小兒下跪瞌頭,卻也太欺人太甚了。”說著便拔劍要撲上去。
鎮威連忙喝止道:“大哥,住手。”見他怔住,方才溫和道:“先祖當日既是有了這個約定,又蒙皇天不佑,我們鎮家該遭此大辱,這又怨得何人。”說到此拍拍鎮勇的肩,轉身向那少年道:“家父與天山劍客曾有約定,若是未奪得武林盟主取回御賜寶劍,鎮家人便一直會向天山劍客行瞌頭之禮,該聚雲莊做的,鎮家人絕不會耍賴!”這幾句話,說得字字有聲,那少年臉上的傲氣頓時蕩然無存。
但見鎮威將手中劍交與柳雲重,又整了整衣衫,便又待跪下,眾人都不忍看相繼轉過頭去,但聽得此時又傳來一句喝聲,眾人回頭望時,卻見柳雲重上前攙住鎮威道:“師父且慢,徒兒尚有話說。”
鎮威知他不願自己受辱,但此刻卻是別無他法,忙要推開他,卻見他早已走到身前,向那少年道:“方才這位公子說過當年鎮家先祖鎮無極與天山劍客,也就是這位公子的祖父相約在泰山比試,彼此約定輸的一方再次見到對方時須磕上三個響頭,以示尊敬,這點卻是沒錯,可全江湖都知道他們當時還有另外一個約定,那就是鎮家後人若是有能人者可以打敗天山劍客,便隨時可以取回御賜寶劍,磕頭的約定也立時取消,可是不錯?”
那少年略一思索後點了點頭,柳雲重又道:“但是我師公鎮東杭武功大有所成,費盡周折找到天山劍客時,他卻推說年紀已長不敢與我師公決戰,亦不願歸還御賜寶劍,可有此事?”
那少年聽了怒道:“當日我祖父已年近六旬,如何比得那鎮東杭正值壯年,若是答應決戰豈非有失公平,鎮家人無能,莫要將罪責推與了他人。”
“好,此事不說也罷,卻說當日天山劍客不敢與之決戰,卻又無故更改約定,說鎮家要真有能人,便奪了盟主之位前來取劍,到時定雙手奉還,絕不借故推託。”柳雲重說到此,也不顧那雲青鋒是何反應,又道:“這本是無理要求,但我師公仁義,不願與無恥之人多做口舌之爭,也預設了天山劍客的這個無理所求。道是上天要鎮家發奮圖強,後來在武林大會上師公因一招之敗與盟主之位失之交臂,訊息傳回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