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回答我,你到底在做什麼?”
因茵無辜的擺手,“我說過,我要送這位大爺回房呀!”
“而我也問過你,是不是想將他送回你的柴房!”
因茵柳細般的雙眉皺成八字。“誰惹青大爺這麼不開心啦?火氣這麼大……”
“沒有呀!我……”因為看到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的大爺,想從青孟書背後偷襲他而睜大眼、張著嘴巴說不出話。
酣醉而重心不穩的中年男子開掌欲劈向青孟書的後頸;孰知青孟書一個側身,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男子的臉因手腕的疼痛而扭曲,卻仍好強地:“小夥子你膽子可真大!你知不知道我—一”
青孟書不耐地皺眉。索性在其背後肩胛某處輕輕一點——男子白眼一翻、眼睛一閉,喪失知覺而癱倒在地。
“你對他做了什麼”莫名所以的因茵見此情狀簡直要叫了。她著急地蹲在男子身側喚道:“大爺、大爺!您還好吧?”
青孟書以眼角餘光瞟著倒在地上的身影及因茵擔心的模樣。
“他沒事。”他冷淡地說。
“可是……他動也不動……”拍拍地上大爺的臉頰、拉拉他的衣襟;“我們宜香院可出不得人命呀!”
“他沒事!”加重語氣的重複了一次,“過兩個時辰自然會醒來。”
因茵沉默的望著地上男子因昏迷而無表情的臉,思索青孟書的說詞可不可信。須臾,她支著地上男子的手臂,架在自己肩膀上,“那我趁現在送他回他的房間好了!”
青孟書一把自因茵的後衣襟將她揪起!
“你別再管他的事了!”他扳過她的身子,瞪著她、下令道。
因茵因他這一串粗魯的動作而驚訝的說不出話。一雙大眼眨也不敢眨,盛著滿滿的懼意愣愣地對著他。
她疑懼的眼神使青孟書注意到自己的情緒有些失常。
他放開她,並退後一步,然後說:“你說,你到底在想什麼?”
語氣並不似方才氣憤,但仍保有濃濃的威嚴。
“我?”因茵無辜的反指自己,“我做錯什麼事嗎?”
她的表情再無辜、再莫解,青孟書都當她是裝傻。
他更明確的指著地上那個人問:“為什麼陪著他?”
“我說過了呀!”因茵不禁跺了下腳。同樣的話他要她說幾次才肯聽進耳朵裡,“芝茉姐姐和芝苓姐姐沒空……”
“所以你便學著服侍客人?”極不尊重地瞅著她看。
“我……”
“我本來以為你雖然成長在這種地方,幸運的是至少還懂得自愛,沒想到……”他不想將醜話說全了,便在適當時候停了口。
而他話說至此,因茵應該懂得他的意思。但她仍問:“沒想到怎樣?”
青孟書輕蔑地哼了一聲。她這種時候表現的天真模樣只讓她覺得無知、幼稚。
“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他說。
因茵看著他滿是蔑視的眼神、再看看地上的大爺——終於瞭解——
“您是不是誤會了?”先前委屈的臉蛋兒因釋懷而綻生了笑豔,“我根本沒有在打這位大爺的主意。而且我說過宜香院裡的姑娘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就算我想鴇嬤嬤她也不……”
“終於說出來了……”青孟書斷章取義,“你的確想當宜香院裡的姑娘!”
因茵猛搖頭:“我沒有呀!大爺您聽我說。我會陪這位大爺在這兒實在是因為芝茉姐姐說……”
“她說你只要學著好好伺候客人,從此之後衣食無缺?”
“才不是這樣!大爺,你別一直打斷我的話好不好?”她叉腰往他身前一站:“芝茉姐姐告訴我的是——男人只要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