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豐拉攏的是自己,如果是其他意志不堅定的人,說不定歷史就被改寫了。
寇邵千恩萬謝的揣著金餅離開左豐的營帳,然後直奔皇甫嵩的大帳而來。寇邵感覺自己的後背涼嗖嗖的,不知道是出了一身冷汗還是被雨水打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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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寇邵把左豐的原話轉述給皇甫嵩聽,並把金餅遞上的時候,皇甫嵩一下子就懵了。皇甫酈更是拔刀就要去和左豐拼命,被皇甫堅壽死死拉住,這才沒把事情鬧大。
寇邵偷眼看了看皇甫嵩,只見他慘白的臉上充滿了憤怒和悲哀交織的複雜表情。許久皇甫嵩才一字一句的說道:“子德,此事已經刻不容緩了,立刻準備對張梁依計行事,千萬不得有任何差錯~~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皇甫堅壽和皇甫酈只道皇甫嵩說的“他”是指張梁,唯有寇邵才明白其中的真實含意。
第二天,皇甫嵩以大雨打溼糧草為由,派寇邵去附近郡縣徵糧,調撥寇邵麾下的張彪一卒負責監軍左豐的安全守衛工作。左豐只道是皇甫嵩識破了寇邵,故意將他調離,就開始打張彪的主意。在張彪看來,守衛監軍總比上前線好,這是一份閒差,到了樂得省心。張彪一直以來都對皇甫父子不肯給自己升官的事情耿耿於懷,再加上左豐的巧言利誘,兩人更是一拍即合,狼狽為奸。
不過張彪是個大嘴巴,有意無意的暗示下屬自己即將擢升,這引起另一個卒伯宋力的懷疑,於是宋力就把此事稟報給了皇甫堅壽。皇甫堅壽自然十分重視,又稟報了皇甫嵩。皇甫嵩則裝模作樣的立刻招來寇邵商議。寇邵則將計就計,許諾宋力在時候擢升他為軍假侯(張彪此刻擔任的職位,軍假侯是曲侯的副手),讓他帶上酒肉去灌醉張彪。宋力早就想取而代之,自然是很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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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土飛揚,喊殺聲震天,著名的廣宗戰役拉開了序幕。
事情的發展完全按照漢軍事先策劃好的劇本一樣,皇甫堅壽首先率部衝過界橋向張梁發起進攻。結果遭到黃巾軍的三面圍攻,無奈之下向界橋東撤退。張梁殺的性起,率領部曲和一小部分騎兵衝過界橋追擊。
當黃巾軍後續部隊準備透過界橋的時候,只聽見上游數里之處傳來萬馬奔騰的隆隆聲。一眨眼的功夫,滔滔河水如脫韁的野馬一樣奔湧而來,水面上還有不少原木紮成的木筏。咚的一聲,第一片木筏撞到了界橋的木質橋基。界橋一陣顫抖,橋面上的黃巾站立不穩,紛紛落水。咚~第二片木筏再次撞擊界橋的橋基,界橋的木質橋身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咚~第三片木筏擊中界橋的時候,木製的界橋再也承受不住撞擊和橋身上人員的重量,在一陣拽拉崩倒之聲中,界橋身子一歪轟然倒塌~~
這時,漢軍從東、北兩面向驚慌失措的張梁發起進攻。張梁慌不擇路,一頭就扎進漢軍事先佈置好的口袋,皇甫堅壽和寇邵在背後緊緊追趕。很快的,張梁和數千黃巾賊就透過了右營。這時皇甫堅壽忽然命令寇邵停止追擊,改為後隊在原地救治傷患。
寇邵明白這救治傷患是假,怕張彪和左豐不死是真,於是寇邵率領部下人馬開始在右營細細的搜尋。
“嗯,不是~”寇邵一腳把一具屍體踹了一個翻身,以便自己能看清楚他的臉。一連翻了好幾十具屍體都沒發現張彪和左豐的屍首,寇邵開始有些緊張了。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翻到第三十二具屍體的時候,寇邵終於發現了張彪的屍首。張彪身上只有一道致命的傷痕,而且依然能聞到身上的酒氣,寇邵於是命兩個士卒將張彪的屍體抬走。不久,宋力在掀開一頂倒塌的帳篷之後發現了左豐的屍體,這下寇邵胸口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宋力一連的興奮,這也難怪,畢竟自己除掉了眼中釘,還取而代之,是人都會高興。正在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