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到那傢伙這裡中了顆槍子兒都還活得好好的嗎?”他指著自己的胸口。
“呼,是啊,真是隻怪物,哼哼。”
“嘿,看這玩意兒!漂亮吧!”軍官A拿著從星樊身上繳來的槍在手裡轉了幾個圈,“真是一等一等的武器啊,你說這些人都是從哪裡搞來的?現在黑道上的生意人可真是天才,政府都做不出這些玩意兒!”
一旁軍官B哈哈笑道:“別拿你的boss開玩笑,當心……”
話音未落,呼的一陣黑風,兩根冰冷的手指從角落裡突然伸出,瞬間掐滅了某人的聲音。
“當心隔牆有耳——”
一個女聲接下了B的話,菸頭彈滅在地。
好像都是發生在一瞬間的事。那把槍已經不知何時落到了另一人的手裡,黑色的槍口已經瞬間掉轉頭指在了軍官A的眉心。
等兩個穿制服的男人看清眼前的來人時,他們可憐的眼窩裡立刻流露出一絲恐懼的神色。
“芙……芙蕾上將。”那依稀是被從喉嚨裡硬擠出來的聲音,夾雜著不自然的咔咔聲。
星樊一臉迷茫地瞥了一眼那兩個匆匆逃開的軍官身影,轉而又將目光投到那個叫芙蕾的陌生女子身上。
一身制服的女子目測大約二十歲上下的年紀,臉色很白,眼角很冷,頭髮一絲不苟地盤在四方帽子裡,給人的第一感覺很嚴謹。
她不苟言笑地在手心裡旋轉著星樊的那把槍,兩個人默然對視著,監獄裡死寂般得安靜。
身手不凡的人星樊並不討厭,不過如果對方是敵人,那可就讓他有點難辦了。軍靴在堅硬的石地上發出咔噠咔噠的踩踏聲,芙蕾踱到星樊面前蹲下,冷冽的眼角凝視著他。
“雖然你是這裡的囚犯,但是紐蘭德向來法紀嚴明,從來不會做虐囚的事。”她說話的聲音很平,彷彿是在讀報告。
星樊看著眼前的女子將手上移,然後猛得一下,那原本紮在他手心裡的釘子被突然拔了出來。
“喂,不提前通知一聲就拔下來,我可是很疼的。”
星樊動了動五指,並不怎麼開心。僵硬的骨骼發出一陣喀拉聲,沉重的鐵鏈在下一瞬就被他雙手一扯,變成一截截地掉在他的身體周圍。
“你……”女子顯然沒有想到星樊能如此毫不費力地睜開金屬鏈,下意識地從身側抽出了一根折成兩截的武棍,“我來這裡可並不是讓你有機會越獄的。”
“哦,是嗎。”星樊淡淡地忘了她一眼,“可是我已經玩膩了。喂,把我的槍還給我。”
望著他向她伸出的手,女子的眼神更加冰封了起來。
“你不是我的對手。”
“……”
“讓開。”
“……”
沉默的空白終於讓星樊失去了耐性,雖然他原本並不想動手,但無奈在他的世界,擋在自己面前的那個將永遠是他的敵人。
囚室裡根本沒有窗戶,整個地下室密不透風。然而握著武棍的女子卻突然感到一陣擦身而過的氣流從耳朵的根部扼住了她的血管,手臂一陣酥麻,那原本被她插在腰後的黑槍突然抽空。
“磅磅——”
兩聲連貫的槍響,硝煙瀰漫了整座囚室。
“抱歉,我已經請你讓開了。”星樊留下一句話便掉頭走了。
望著那個人離開的背影,倒在地上的女子奄奄一息地拿出了懷中的警報器。很快,蜂鳴的聲音嗚咽般響起,尖銳的聲音瀰漫了整座監獄。牆體四周噴射出濃霧,女子緩緩地裂開了嘴。顫抖的鮮血,如同毀滅的前兆。她在自己逐漸模糊的視線中想起了一件事。那個男人開槍的習慣,似乎是雙發。
另一邊,絲毫不知情的“準備劫獄三人組”正蹲在紐蘭德第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