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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迴音,卻又拿慧珠無法,只得悶氣暗生。

年氏面對著李氏而坐,見李氏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眼裡閃過嘲諷,也懶得理會,便掠過李氏,看向慧珠,卻不禁微皺起柳眉,胤禛早就答應過,昨個兒夜裡會歇在她的院子,可她一直等,等到打更聲已過兩次,等來的只有小路子告知胤禛歇在了慧珠那得訊息。

想到這,年氏緊拽著錦帕,暗裡撕扯半天,方是緩了緩心緒,淡淡說道:“前些日子,我和小格格都是病了,累的爺操了不少心,現下,看著鈕鈷祿妹妹似乎身子有恙,還是聽了耿格格的話,找了太醫過來看看,莫要你得了風寒不說,有過給了弘曆阿哥,反讓爺操心了。”

慧珠此時只感到頭昏眼花,耳旁更是嗚隆隆的,意識不明,又哪能明瞭年氏話裡的意思,便隨意“嗯”了一聲,就擱下青瓷蓋碗,垂半靠在紅木雕花寶椅上,不讓眾人窺其異樣。

年氏見慧珠低眉順眼的應了聲,也不好在尋由頭,遂挑眉就勢過去。

隨後,眾人見慧珠今個兒好地特意來晚般,便猜慧珠是想顯擺顯擺,不想卻讓年氏給小訓了,遂心下皆是有些幸災樂禍,卻又各自暗下嫉妒年氏的囂張,年氏的得寵。

年氏和小格格前些日子身體微恙,胤禛一月下來,除了規則定下來的日子是宿在烏喇那拉氏屋裡,其餘不是自個兒歇在一處,就是待在年氏的院子裡,可這一出年氏的院子,就去慧珠的院子,這不能不讓眾人心存妒意,把年氏和慧珠當成眼中釘。

這俗話說,柿子專找軟的捏,眾人又是妒忌年氏,又是妒忌慧珠,二選一,自是甚好做選擇。而慧珠今個兒服了軟,又有年氏在後幫襯,這眾人一月下來未見胤禛,積下的酸意冒了泡。而平時因顧忌慧珠的身份不敢多話,此時有了憑藉,這說出口的話,就是隱隱帶了嘲諷,對慧珠多有擠兌。

這下酸話,眾人是說了個歡,不過沒說一會兒,卻現她們話裡藏針刺向慧珠,就如刺到棉花裡,未有一點反應,只見慧珠仍是垂坐著,不時輕“嗯”一聲應付過去,哪有聽她們說些什麼。

烏喇那拉氏一直默然旁觀,只是偶爾含笑說個幾句,這時,見慧珠一直不做回答,也現了不對勁,忙側頭看向慧珠,輕喚道:“鈕鈷祿妹妹?”不見回答,心下生疑,遂招呼道“小然子是吧,看下你主子怎麼了,喚也沒個反應。”小然子得話應了。

慧珠是側福晉,獨坐一方椅塌,椅塌又在屋子側邊,兩邊都是紅木幾,隔了一尺半的下才設有繡墩,供耿氏等格格坐。這般,慧珠身邊只有小然子、小娟立於身後,眾人也只得就著原地打看著。

慧珠感覺好似火在燒一般,身上熱極了,頭更是迷迷糊糊,只憑著些微意識,強撐著身子坐著。正迷糊間,聽見小然子叫著她,以為是該回院子了,這才恍惚的抬,張了張嘴,想讓小然子扶著起身,卻怎麼也出不了聲。

小然子一臉驚恐的望著慧珠從毛皮領子間抬起頭,只見慧珠滿臉緋紅,眼神渙散,好似神志不清一般,半晌,才“噗通”一聲,跪地驚嚷道:“主子,您怎麼了?可別嚇壞了奴才啊。”眾人聞言,面面相覷,驚得無人開腔。

烏喇那拉氏較之其他人,離慧珠卻是最近,這聽了小然子的嚷叫聲,知是不對,忙起身快步走了過去,卻見慧珠一臉緋紅,微一愣神,隨即反應過來,撫上慧珠額頭,驚呼道:“天啊,怎麼這麼燙。”眾人聞聲而至,皆圍了過來噓寒問暖。

烏喇那拉氏也是急了,連聲喝道:“別都圍了過來,站開些。”又吩咐道:“小福子,你快去請了太醫過來,嬤嬤你去找幾個力氣大些的婆子過來扶鈕鈷祿妹妹。”

聽著耳邊嘰嘰喳喳的鬧成一團,慧珠頭愈加沉了,四肢痠軟無力,目之所及,天旋地轉,晃得人頭暈目眩,難受極了,只得扯著嗓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