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我當時見到那丫環蹭了下武氏的鞋,要不然以木材為質的花盆底豈會輕易斷跟。這肯定是有人計劃好了的,給武格格穿上有問題的鞋,再趁混亂之際將她推入池塘,這樣不但能使她流產還能不引起懷疑。”素心驚道:“原來主子早就知道事情不簡單,那又是誰想害武格格呢?主子救了她,會不會讓那人把矛頭指向您呢?”
慧珠搖搖頭,是誰倒不知道,不過這影在暗處的人是不會來加害自己的,若這樣不就有暴露嫌疑的危險。再說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武氏肚子裡的孩子,自己大概還沒那個資格讓人惦記著吧。然,這武氏,已犯眾怒,她肚子裡的孩子想要出生是難了。她與李氏聯合,無疑犯了烏喇那拉氏的忌諱;後又在烏喇那拉氏刻意挑撥說要提她為側福晉時,得罪了李氏;然後,還有年氏,在年氏小產的當天傳出有孕,這不是打了年氏的臉嗎,因此武氏一下就得罪了府裡最有勢力的三個女人。其實若沒烏喇那拉氏昨天的話,她還有可能生下孩子,畢竟格格的孩子和側福晉的孩子是有差別的。怪只怪武氏太心急,昨天對烏喇那拉氏的話表現極為熱切,這怎能不引起其他人的嫉妒,五個多月的身子,微尖的肚形,男孩,小阿哥……
素心見慧珠臉上陰晴不定,又不講話,擔心的問道:“主子怎麼了,是事情有變,會有什麼危險嗎?”慧珠一驚,自己怎麼會想的這麼遠,還算計的如此清楚。定定心神,看著一臉擔憂的素心,安慰道:“不用擔心,太醫不是說了嗎,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一百天裡,府裡任何事都與我無關,別人也害不到我這的,只是武……沒什麼,就是剛剛腳裸處又一陣抽疼,我才不想說話的。”這倒是真的,慧珠的腳裸不時會傳出一陣脹痛。
素心知是無事,便擔心起慧珠的腳,叨唸道:“主子,您也真是的,奴婢知您是心善又想脫離是非才救武格格的,可怎麼也不能拿自己開玩笑啊,您去救她萬一您有個什麼,又如何是好啊。爺再過一個來月也能回來,您卻腳傷未愈,也不能服侍……。”
聽著素心的叨唸,慧珠再次無奈的苦笑搖頭。早知道會傷了筋骨還如此疼,自己也不一定會親身去救武氏的。
時間過了的很快,轉眼半月過去。在受傷了頭一天,烏喇那拉氏就免了慧珠的請安,慧珠也就每天躺在榻上養傷,和素心月荷做做針線活計、隨意鬧鬧嗑,日子倒也過得平靜無波。不過,如此這般,倒有著‘與世隔絕’的意味。自受傷以來,慧珠就關了院門,輕易不與人往來,所以府裡發生了什麼也不得而知,但自今也未傳出什麼不好的訊息,想來也相安無事。
這日晚間,慧珠在裡屋歪躺著和素心月荷閒話,夏梅端著托盤走進來,笑道:“主子,奴婢熬了些湯,您也趁熱喝了。”月荷見狀,連忙從腳踏上起身,幫著夏梅將湯遞給慧珠。
慧珠接過湯,隨意瞟了一眼,唉聲嘆氣道:“又是花生豬蹄湯,還是大晚上的喝。再這樣補下去,我也不用見人了。”月荷知是慧珠愁長胖了,遂笑道:“主子,哪能呢,您現在是越喝越水嫩,臉上白嫩極了,奴婢還羨慕不過來了。”慧珠喝了口湯,方道:“就來糊弄我吧,怎麼不說我腰身長了,就會嘴甜挑好話。”月荷笑呵呵道:“主子,別愁,您現在是心寬體胖。”慧珠一聽,笑罵道:“好呀,你這個混丫頭,說我胖了,看我不叫素心好生個罰你。”
慧珠在與月荷你來我往說笑聲中,喝了湯,準備盥漱。忽就聽見外面傳來陣陣響聲,接著就突然吵了起來,在寂靜的夜晚裡,尤為突出。
慧珠看了看驚疑不定的眾人,吩咐道:“素心,你去看看院門關好沒,在門裡聽聽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就行了,記住不要開啟院門。”素心應了是,給慧珠行了禮,隨即就疾步除了屋。
不一會兒,素心就從外間回來,稟告道:“回主子,奴婢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