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猶如一縷溫泉般細膩柔和的聲音,出自眼前的女子,不由心中一動。
慧珠許久得不到回覆,半蹲的身子有些僵硬,疑惑的抬頭,見胤禛兩眼陰鷙的目視前方,雙拳緊握在炕上,似在極力隱忍著什麼,冷硬的面上隱隱顯出一絲憤怒。慧珠看的心驚,起初以為胤禛怒視是向她而來,過了小片刻後,才現胤禛眼睛雖直視著她,但眼裡分明沒有她,可見這突來的狠厲不是對著她。
胤禛見慧珠詫異的看著她,想起剛剛的失態,心裡剛湧起的旖旎也隨之退去,又拿起手上的:“起來吧,這事我並沒幫什麼大忙,若不是你胞弟自己的實力在那兒擺著,我也不會主動提拔他。”
慧珠還處在驚異中,乍一見胤禛恢復常態,慢半拍的愣了一下,只聽胤禛又道:“晚上就別拿針線了,你先去歇下,我還有些事要處理。”說罷,將手上的書一扔,穿鞋下榻,徑自走到案桌前坐下,拿起不知何時擺上的藍皮摺子,煞有其事的翻看著。
如此明顯的逐客令,慧珠哪會聽不出來,遂福身應了後,便收拾了矮塌上的針線布料等物,繞過屏風,回到寢房。
今日,慧珠小心翼翼的陪德妃說了半下午的話,見著鋪設的厚實暖和的床,頓感睡意,索性吹燈躺下,不一會兒也就睡去。睡意正濃之際,朦朦朧朧有些窸窣的聲響傳來,不耐的揮揮手,聲響跟著消失。
又過一會兒,慧珠感到身子一沉,頓察異樣,她竟被圍困在一個男子的胸膛內,聽著上方男子濃重的喘息聲,不用想也知道男子的意圖,大驚之下,忙掙扎著道:“大膽之人,竟…。。”一句話都未說個完整,已被男子連舌帶唇給掠了過去,欲脫口而出的話也消失在唇齒之間。
一時作罷,胤禛微微移開,俯視著身下的女子,深邃的雙眼在黑夜裡閃著複雜的光亮。慧珠撇過頭,嬌喘吁吁,還沒從剛才的漏*點中恢復過來 ,她一年多未經男女之事,剛會兒驚訝之下,竟忘了府裡只有一人會這樣毫無顧忌的對他,不過……
唇上酥麻麻的感覺傳來,讓已生育了一兒一女的慧珠,臉上竟泛起了紅暈,她清楚的記得,這是嫁給胤禛十二年多來,胤禛二次吻她。慧珠慌忙的甩甩頭,不敢繼續作想,只覺臉燙的不似自己的,讓她無所適從,心裡更是自個兒腹議了一番,都已二十四五做母親的人了,還像小姑娘一樣,對著相處這麼多年的男人,害臊個什麼勁,不就是讓被自己的母親所“拋棄”,又對她施了小恩小惠……還是……她兩個孩子的父親……
胤禛藉著投影過來的光亮,慧珠每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都落在他的眼裡,女子特有的嬌態盡顯,鼻尖縈繞著淡淡的馨香,手下所觸是柔軟的腰肢,此時此刻,胤禛只覺心裡有什麼麻乎乎的東西爬過,撓癢著他,心絃浮動。
胤禛強自壓下攔她入懷的衝動,細眯起眼來,三四月間,一次現慧珠如破繭的蝴蝶洋溢著青春美麗時,他已然意動,卻被刻意的疏離拉不下臉,想冷上一冷;後來又過幾月,他給她臺階下,她卻依然刻意的疏離,讓他一貫高傲的心生生擠出怒氣,下定決心,她若不主動服軟,定不會再來。今天,他是為了德妃的事過來,卻在不抱任何想法的情況下,感受到兒女帶來的淡淡暖意,還有這個三年之前帶給他舒適溫暖感覺的女人,好像又回來了。
想到這,胤禛面上的稜角有些微的緩和,這個正神遊的女子,面上的羞澀,薄怒的雙眼都是衝著他而來,一個情感喜怒完全依附著他的女子。
胤禛越想眼睛越亮,心裡豁然開朗,是啊,前段時間這女子鬧的彆扭該也是他的原因,畢竟她曾經寫過那樣的一西洋詩,若沒有深深的愛意,又怎麼寫得出來呢?
胤禛在慧珠泛著紅暈的臉上找到一種被人放在心裡面的重視,一種大男子主義的滿足感油然而生,既然這個女子完全是他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