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不是陳金可以說的,陳紫晨已經親熱的喊了一聲媽,又喊了後面那個老婆子一聲梅姨,這位梅姨聽說六歲就進了鄭家,比陳紫晨的母親鄭婉凝小三歲,兩個人一起長大,感情好的像親姐妹一樣。
陳金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主,陳紫晨打完招呼,他半彎腰鞠躬,也親熱的叫了一聲媽,然後同樣叫了一聲梅姨。
鄭婉凝很明顯的一愣,陳紫晨本來還打算抱著她媽的手撒撒嬌的,現在則是趕緊的撲上來抓著陳金的手揪了一下,羞的臉泛紅,咬牙低聲呵斥一句:“你叫什麼呢,想死啊!”
反倒是梅姨樂呵呵的接了一句,“不敢當金少爺的稱呼,外面冷,快點進屋裡坐吧!”按道理說,主人都沒說話,她這個像是桃姐一般的僕人根本就沒有說話的餘地,有點太不懂規矩了,可是,鄭婉凝居然什麼都沒說,只是眼神一凝,看了陳金一樣,轉身進了屋,丟下一句,“進來吧!”
等兩個大人轉身後,陳金抱住陳紫晨在她臉上吧唧了一口,嘿嘿一樂,“怎麼樣,寶貝,老公厲害吧。”陳紫晨可不像他那麼樂觀,恨恨的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嬌哼一聲,“你要是再這麼胡來,看我還理不理你。”
陳金撇撇嘴,擰了她的臉一下,“怎麼這麼不講理啊,我又沒有失敗。”陳紫晨恨不得咬他一口,呵斥道:“你以為是你的面子啊,要不是梅姨疼我,幫我說話,只怕媽已經把你轟走了。”
陳金雖然不認可,卻不想和陳紫晨多說,她有些心亂,親暱的攬著她的腰,慢慢的往裡走。經過門庭,就是一個和香港老電影或者老電視劇裡那種大家族一樣的客廳,華貴而不浮華,隱隱的透出家族的榮光。
進了屋,陳紫晨就跑向了她母親坐的地方,像個小女孩般的挨著鄭婉凝坐在,一副乖乖女的模樣,在沒有了平時的幹練,不過眼眸裡依舊有一絲不安。
陳金一看鄭婉凝沒有讓他坐的意思,梅姨又不在,顯然是準備茶水去了,邊自顧自的找了一張側面的椅子坐了,雖然不請自坐有些不懂禮貌,但他坐的位置卻是守禮的。
陳紫晨在她母親身邊衝她呲牙咧嘴,這丫頭在沒有平時一絲的冷靜,鄭婉凝卻是突然問了一句,“聽說你是道士,可道士乃是方外之人,還可以結婚的嗎?”。
這個問題倒是問的有意思,陳金微微一笑,搖搖頭,“道門並沒有如此絕情滅性的說法。”
“哦,聽你這麼說,好像是意有所指嘍!”鄭婉凝抓住陳金的話頭,追問了一句,“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你說的是佛教的教義有些不妥了。”
“百善孝為先,無後為大,這乃是這個世界存在的真理!”陳金沒有正面的回答鄭婉凝的問題,他聽陳紫晨說過這位就是佛教的虔誠信徒,也看到了陳紫晨焦急的模樣,微微一笑,給了陳紫晨一個放心的眼神。
鄭婉凝卻不打算放過陳金,又逼問了一句,“我聽過你的一些事情,你好像對佛教並沒有認同感?”
這話問的,明顯就是想陳金翻臉了,陳金要是認同了,她肯定會說陳金兩面三刀,要是不認同,那就是和她作對,兩個人免不得要有了意見。
陳紫晨叫了一聲“媽”,打算撒嬌,卻讓這位老太太拍了拍手,不讓她說話,陳金倒是不慌不忙,帶著迷人的笑,說出來的話卻是把陳紫晨的心都嚇的快跳出來,“不但不認同,而且覺得可笑,人有悲喜煩憂,佛門卻有十誡,囉囉嗦嗦的,讓人滅絕了七情六慾,根本就是胡扯,看看有哪一個和尚做到了那一點,不要說那些個佛門大能,不過都是編出來糊弄大家的,這一點精通人情世故的您肯定比我更清楚;而道門就兩個字——無為,更清楚的一點解釋就是知足,人有七情六慾不可免,知足者,心安樂,這才是人生的真諦,比佛教這種垃圾的印度舶來品強多了(純屬個人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