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而保研是最輕鬆的選擇。只是,這個念頭她只在寢室裡說過,而她也沒想到這個小念頭已經傳出了寢室之外。
“還沒想好,不過有機會的話我想嘗試一下。”
“你知道,”許嘉義起身接了一杯水給她,“S大是重點院校,能進校門的都是各地出類拔萃的學生,你能在其中保持這樣的成績,完全可以說你是很優秀的。”
見他這樣的舉動,聽著這樣的話,米曉倒是誠惶誠恐,連忙也跟著起身雙手接過一次性水杯,而後又小心翼翼地坐回導員辦公室裡不算鬆軟的舊皮質沙發上。
“但是你也應該知道,”米曉這回明顯看到了許嘉義神情中的一絲嚴肅,“只憑績點跟年紀排名,是不夠的。”
米曉只是附和著點了點頭,她大概明白許嘉義話中的意思。
黨員、社團、院系政治——相比起這些,學習成績只是其次。有關大學內部保研的貓膩她聽過很多,每年保內保外的名額也就那麼三、四個,所謂的優秀幹部與研究能力都是用來運作的空間而已。
只是她也聽學長學姐很明確地肯定過,儘管保研名單具體的確定有許多彈性,但S大這樣的重點院校卻有一點可以保證——那就是隻要在院系內拿到年級第一的績點,無論其他人如何操作,她一定有出現在最終保研名單上的機會。
許嘉義看出米曉屬於那種不愛說話的學生,又等了一會兒見對方仍舊沒有主動傾訴的意思,才繼續開口問道:“有沒有加入什麼社團,寫過入黨申請書了嗎?”
雖然小米同學已然在電競社榜上有名,但對此頗為汗顏的米曉卻仍舊選擇乾脆地搖頭。
做輔導員就怕遇到“事兒多”的學生,但在出身法學院的許嘉義那兒,他更怕遇到那種事兒不多。事多隻要一件件擺平就好,偏偏這種什麼事都沒有的,一旦想同他交流一下,著實讓他無的放矢,就像眼前的米曉這樣。
“S大向來是鼓勵同學們多擴充套件校園生活的,畢竟將來要走向社會嘛。至於黨員問題,你現在可能還體會不到,國情所限,在大學有這個條件還是努力爭取一下的好。”
“嗯,謝謝老師提醒。”
“米曉呀,”已經在多次對話銜接上感受了冷場的許導終於決定了不再拖沓,“其實你不用這麼拘謹,雖然現在我的身份是導員,但按理說來我也是你的學長。”
米曉不解其意,只得勉強笑著示好。
“作為一個過來人,我想跟你說,人生這條路,很長,每個人的路也不一樣。走路嘛,走得慢些沒關係,但路的方向卻不能有什麼差池,你覺得呢?”
許嘉義的語氣倒是比剛才懇切的幾分,但米曉卻沒從他的表情上感受到更多的親切。
“許老師,您的意思是……”
“現在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我也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最近咱們A市高校出了一些事,教育廳也給各高校內部都發了檔案。一呢,我要完成院裡的工作;二呢,作為輔導員也作為學長,我時刻都有了解同學們日常生活狀況的責任。”
說到這兒,許嘉義似乎也有點緊張似的,不自覺地攏了攏身前桌上的一些檔案。
“咱們S大不禁止同學間戀愛,但實際上身為一個學生,他的首要責任與義務都是搞好學業。我之前也說過,你在學習上是很優秀的,所以校方授予你了國家獎學金,而今年你也再次獲得了申請資格。但一個學生是否真正優秀,不應該只是學業上的,所謂品學兼優,他在品性與德行上也都應該只得其他人學習的。”
終於,米曉感受到了面前人話中的嚴厲。
“米曉,無論是獎學金或是將來入黨、申優、保研,S大都是有座談會與公示制度的。咱們家境比別人稍差一些沒什麼,只要你提,學校跟學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