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軍士溫酒洗盞,殷勤伺候。吳孝增心裡高興,就放開了喝將起來。他的酒量本來就不甚大,但從小就喜歡猜拳斗酒。因此,三巡過後,他對況遊擊說:“寡酒無味,我們來猜拳怎樣?”
況遊擊本來見他是南方人,還擔心他不勝酒力。現在見他倒挺豪爽,像個北方男人,就把袖子挽起,說:“既然老哥有如此雅興,那俺們就陪你喝好。咱嘉峪關別的都缺,幾罈子濁酒還是管飽。”
這一頓酒,直喝到鼓打三更,兵營的牛角號都吹了幾遍。
吳孝增早已喝得頭暈眼花,手軟筋麻,認不出人了。他一疊連聲地對況遊擊喊著:“老倌,你……你耍賴。我咋……沒……見嬸孃?你要……沒……有堂……客,我……我給你……一個。”話沒說完,就從椅子上出溜下來,倒在桌子底下扯起了鼾聲。
況遊擊見他如此說話,對劉管帶說:“他喝高了。送他回客棧歇息吧。”
兩個伺候的兵勇就要上前扶他,剛把他從桌子底下拉出,哪裡料到吳孝增一聲大喝:“住手!滾……滾開!”
他這一聲,讓兵勇嚇得手一抖,把他摔在地上,又倒下去了。
吳孝增手一揮,說:“啥……子東……西,老爺喝……酒,你……們敢……攔?走,老……倌,找個……女娃……兒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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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醉》第九章(7)
況遊擊與劉管帶對望了一眼說:“他確實喝高了。”
於是,況遊擊命兵勇把吳孝增再次攙扶起來。見他癱軟如泥,不能站立,就叫一個人揹著,一個人打燈籠。那個揹他的兵勇把手往吳孝增的屁股上一搭,嚇得“媽呀”一聲,急忙把吳孝增扔了。吳孝增偌大的身軀,“噗嗵”摔到了地上,疼得他哼哼起來。
況遊擊大怒:“你為何把他摔了?”
兵勇滿臉驚恐,用手指著吳孝增,嘴裡說道:“妖怪。他是個妖怪。”
況遊擊喝罵道:“我看你的腦子進水了。哪裡來的妖怪?他明明是吳老闆麼。”
兵勇說:“他的###子,他的###子上有條尾巴。”
況遊擊一聽,大為驚奇,與劉管帶對視了一眼:“你說的當真?”
兵勇臉面嚇得蠟黃,帶著哭音說:“小人咋敢撒謊,真真的他###子上有條尾巴。”
況遊擊心中大奇,他命兵勇把吳孝增的褲子脫了,要看個究竟。一邊伸手從牆上取下雕花大砍刀,以防不測。
兵勇哆嗦著把小吳的褲子褪下,果然一根小指長的肉柱赫然直立,與前面的小二哥遙相呼應,卻是奇觀。兵勇好奇,用手在那肉柱上撥拉了一下。吳孝增有點癢,咯咯地笑了兩聲,兀自閉眼沉睡。
大家都笑了出來。劉管帶說:“吳老闆兩套工具,真是稀罕。要是娶兩個婆姨,一個在上面,一個在下面,這叫作兩不耽誤呢。”
笑了一陣,況遊擊說:“把褲子提上,快把他送回客棧吧。”
兵勇弄清了秘密,心中不再害怕,反把他的那根肉柱當作把手,抓住了,翻身背起,就要送回客棧。尚未出門,吳孝增突然腹響如雷,喉嚨裡“嘔嘔”作響。
況遊擊說:“他要出酒,快把他放下。”
兵勇未及轉身,吳孝增已經口噴蓮花,飛流直下了。
兵勇無從躲避,被噴了一頭一臉。一股濃烈的酒臭彌散開來,屋子裡醺人慾吐。
況遊擊急命把門窗大開,散透空氣。又命兵勇把吳孝增放在炕上,打來清水為他擦洗。
吳孝增像死狗一樣,再也不說話了。
兵勇用粗布蘸了清水,先把自己的頭臉擦了,又為吳孝增擦洗。正擦著,忽聞一股有別於酒菜臭的臭味,鑽入鼻孔。他抽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