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也真,假作真時真也假。
楚靜走到沙發前,說:“你們唱什麼歌,我來幫你們點。”
馬勁飛說:“給我選一首《朋友》的歌。”
楚靜又看了袁野一眼問:“你呢?”
“我不會唱,歡迎你唱一首黃梅歌。”袁野對她們的黃梅歌念念不忘,這可是正版真唱。
鄒書記掙開眼睛,響應袁野的提議,說:“我們唱不好,聽你們唱,才是一種享受。”
韓亞雯的歌聲一停,袁野他們掌聲響起,馬勁飛手拿話筒說:“這首歌獻給在座的朋友,感謝你們給我的關愛和支援。”
“這些年,一個人,風也過,雨也過,有過淚,有過錯,還記得堅持甚麼;真愛過,才會懂,會寂寞,會回首,終有夢,終有你,在心中;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朋友不曾孤單過,一聲朋友你會懂,還有傷,還有痛,還要走,還有我……”
馬勁飛唱功與韓亞雯、楚靜不在一個層次上,但他唱的很投入,用身心在唱,袁野聽得很感動,對一個自小闖蕩江湖,深諳人事間冷暖疾苦,走出來,確實不容易,哪怕這個人現在淡定如佛或心如鐵石,在特定的環境或某個細節,也會流露出心中的柔軟,流行歌這所以流行,就是因為歌曲中有某些東西,打動歌者和聽者。
袁野以掌聲表達對他的理解,他猜想其他人的鼓掌也許是應酬型的,就像領導在臺上講話,下面的人也許一句話都沒入腦,但並不妨礙掌聲如潮。
楚靜選了一段黃梅戲,“我問天上彎彎月,誰能好過我劉郎哥,我問籬邊老楓樹,幾曾見似我嬌兒花兩朵……”她唱的聲情並茂,那雙水靈靈的眼睛往沙發處一掃,袁野、馬小二、鄒淦金心裡一蕩,恍惚間都成了幸福的劉郎,只是這幸福曇花一現。馬勁飛摟著韓亞雯在慢慢地搖著,曲終人散。
韓亞雯、楚靜唱得開心,袁野、馬小二喝得開心,鄒書記的興致像杯中的啤酒沫漸漸地消了,馬勁飛出去打了電話,安排下一步的事宜,讓服務員送來單子結賬,一行人下到停車庫,馬勁飛說要送兩位美女,讓馬小二送袁野、鄒書記到他朋友經營的江南春賓館休息,他隨後趕到。袁野、鄒書記酒意氾濫,任他安排。
馬小二一車到賓館門口停下,在前臺說了馬勁飛的名字,服務員讓他拿身份證登記後,給了三個房卡,電梯上到六樓,三個房間並不相挨,馬小二分發了房卡,向袁野鬼滋滋地說:“休息愉快。”
袁野沒搭茬,晃悠悠地到626房間門口,開門入室,房間已插卡,燈火通明,暖意融融,他再瞅瞅門牌號和放卡號,沒錯,他警覺心頓起,聽到衛生間裡水流的聲音,他敲敲門,大聲地問:“誰在裡面?”
“等一會!”裡面是個女人在答話,話音不驚不乍的,袁野思忖定然是服務員,不然哪來的房卡,這賓館看上去蠻上檔次,怎麼服務一點不到位,客人來了,服務員才收拾房間,袁野搖了搖頭,繃緊的神經放鬆下來,由於喝酒的緣故,他覺得口乾舌燥,泡了一杯綠茶,開啟電視,歪在沙發上看。
啪,房間的頂燈滅了,“先生,按摩嗎?”袁野聽到這話一驚,他猛然轉過頭,只見一個年輕的女子斜倚帖著桌布的牆上,側身和他想對,她近乎*,上身掛著一件白色鏤空的乳罩,胸口處隆起像剛出鍋的包子,下身穿著一條粉紅的三角褲,三角褲窄得勉強將隱*遮住,她的渾身玲瓏有致,在電視藍瑩瑩的光線反射下,散發著一種妖冶。
小姐!袁野反應過來,對這些人他倒不陌生。
“誰讓你來的?”袁野話一出口,發現自己的嗓子變啞了,忙端杯抿了點茶水。
那女子看著對面的牆壁,幽幽地說:“你朋友安排的。”
袁野一想肯定是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