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的任務已完成了,也該走了,剩下的由你們決定吧!”蒙面人淡漠地道。
“敢問施主尊姓大名?”松鶴突地問道。
“山野粗人,不足掛齒!”蒙面人說完,如沖天之鶴破霄而起,瞬間沒入夜空,惟留下院中眾正道高手呆立於夜色之中。
林渺諸人趁夜色趕出鄭口鎮,只有這幾人,高湖軍即使有千軍萬馬也難以在夜色之中攔截住他們,何況,高湖軍根本就抽不出這許多的人力來對付遲昭平。
當然,這次,高湖只是算漏了林渺和鬼醫的存在,如果不是這兩人的存在,遲昭平確實便會栽在鄭口鎮上。但這兩人卻助遲昭平轉危為安了,這是高湖始料不及的。
鄭中鎮距平原並不遠,若連夜趕路,第二天上午便可抵達平原郡境內,那裡便是黃河幫的地盤,只要到了那裡,高湖自是無法可想。
林渺本不欲取道平原,但卻無法讓遲昭平放心,他也知道,這一次很有可能是生離死別。是以,他也不太想讓遲昭平失望,這才取道平原,再自平原乘船至東郡,或是直接走陸路,先回南陽,再自水路至雲夢澤。
當然,如果自信都走官道,要經邯鄲,走王郎的地盤,一切都會不太方便,王郎此刻正想對付他,而且遲昭平也擔心他會在邯鄲惹事,而任光也贊同走平原,就這樣,他就一路送遲昭平回平原了。
林渺明白任光的心意,在感情之上,白玉蘭的事幾乎讓林渺頹喪。是以,任光才想以梟城轉移林渺的注意力,更激起林渺的鬥志,以梟城之事使林渺受傷的心得到調節,甚至淡忘白玉蘭的事,這番好意,林渺乃是聰明人,又怎會不知呢?是以,他也不好違拗任光的意思,取道平原。
而擁有這樣好的兄弟朋友,他也沒有理由不好好地活下去,不好好珍惜剩下的時光,更暗自發誓,不辜負這些人的期望。是以,哪怕只有一個月的生命,他也絕不會放棄和絕望。
林渺一路趕到平原,倒也頗累,在平原休歇了一日,只是這一路上,他始終有個不太好的預感,那便是似乎有人在跟蹤他。可是,卻無法找到這個人的所在,便是到了平原,這種感覺依然存在,那種感覺像是陰魂不散般附於心頭,揮之不去。
這讓林渺驚訝,他不明白是什麼人跟蹤他,而且跟得如此緊,他都無法發現對方的行跡,甚至是連一點痕跡也找不到,那這個人的功夫確實駭人。
他很相信自己的感覺,這些日子來,他的靈覺異常靈敏,若真正遇到危險之時,他都似乎可以先知一步。是以,他知道自己有這揮之不去的感覺並不是偶然,也不會是一種錯覺。只是,他並不知道這是針對遲昭平的還是針對他的。不過,這已經不太重要,在平原,遲昭平不會有事,而他也僅一個月可活,生與死,他已經完全拋於腦後,他只是想盡力。
走水路行速緩,還要到東郡或洛陽,是以林渺並不想走水路,倒是可以取官道,走東平郡,經魯國到彭城,再自彭城趕向宛城就要方便多了,或是直接到壽春,再至江夏,自江夏入雲夢澤,也是一個選擇,這樣便可以縮短行程了,但有一個月的時間,應該夠用。
赤練峰,如一劍插天,險拔蒼奇,讓群峰跪伏其下,可遍覽諸峰眾嶺。
“這座山峰這麼大,幽泉洞如何找呀?”崔叫化子有些怨道。他們都在赤練峰上轉了半天,可是卻並沒有找到什麼幽泉洞之類的東西。
“會不會是那個傢伙故意騙我們,害我們來這裡瞎晃悠?”藥罐子有些懷疑地道。
“我看不會,那人完全沒有必要這樣耍我們,以其武功與對此事的瞭解,其來歷定不小,他又何必把時間浪費在耍我們之上呢?這對他們並沒有好處!”東嶽門門主嶽宏肯定地道。
“嶽掌門話也不能這麼說,也許他是天魔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