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恐懼更甚,卻絲毫不敢發出聲來,只由眼淚無聲滴落,而後,消失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家暴
廣寧縣地處東北,冬天尤其的漫長。中秋時節,已是寒風入骨。玉娘正籌備晚間的中秋家宴,哪知天上扯絮一搬的下起大雪。玉娘笑道:“今晚可不好賞月了。”
“賞雪也是一般。”春花笑道:“可憐家裡的梅花還沒開哩。”
“梅花都快死了。那不是我們廣寧該養的花兒,戲上的踏雪尋梅都在江南,”夏禾笑道,“可見我們廣寧,還是看雪壓青松吧。”
“甚麼雪壓青松,還是看小松鼠兒最好。”秋葉笑道,“去年姐姐在雪地裡撒了好些松子,也不知哪裡來的松鼠,圍了一院子。好沒良心的,姐姐餵了一個冬天,雪一化全跑了。”
玉娘笑道:“跑了好!你姐姐愛這些,要是不跑,準讓她養到屋裡去。髒兮兮的,像什麼樣?”
林貞跳進屋內,拍手笑道:“耶?我不在,你們說我壞話。”
春花笑道:“誰說你壞話來?又下雪了,趕緊撒松子去。”
林貞道:“還早哩,這會子它們都有存糧。待大雪壓厚實了再撒,保管能勾過來。”
玉娘笑罵:“一年也不知浪費多少松子去。”
“松子原該給松鼠兒吃,咱們是人,不吃那個也餓不死。”
玉娘懶的說她,松子嘛,要多少有多少,隨她開心了。只問:“大冷天兒,你預備去哪裡上課?我這裡人來人往,你屋裡更不好。外頭冷的很,日日走兩遭兒,竟是找病呢。要不明年開春再學吧。”
“明年照樣有半年冬天,不妨事兒,叫爹爹替我收拾一間有火炕的屋子,哪裡就冷了?”
玉娘皺眉道:“大冷天關著窗戶黑漆漆的,偏你要讀書。女孩兒家學那個做什麼?”
林貞在玉娘身上蹭道:“好紅袖添香夜讀書!聖人云,相夫教子。若不懂一二本經書,何來相夫?何來教子?”
“聖人還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哩。”
“耶?莫不是識得字的,便是才女不成?天下識字的女孩兒千千萬,易安居士也就一個罷了。”林貞笑道,“媽媽且放心,咱家哪來的才女?”
一番話說的玉娘笑了:“罷罷,越發伶牙俐齒了。日後晚點去書房,待屋子暖了再去不遲。”說著又問雙福,“大衣裳準備好了?”
雙福回道:“爹昨兒使人送了猞猁毛的一口鐘來。也有帽子、暖耳和皮靴,雪地裡最好用。”
“也罷了。”玉娘道,“我記著還有件狐狸毛的,略有些舊了,這天卻正好。新皮子厚實,沒得熱出一身汗。才入冬,別穿太多,不然後頭不好熬。”
雙福應下了。
說話間,李翠娘等都到上房請安。先拜玉娘,次後林貞再一一行禮。禮畢,眾人皆坐下喝茶。李翠娘道:“好香甜的蜜棗,大姐姐又收了好禮。”
玉娘笑道:“屋裡有的是,你愛吃只管拿去。”
“比往日的香甜,”柳初夏也問,“哪裡得來?”
玉娘指著林貞道:“她乾孃給的,她偏不愛吃。”
“甜的牙疼。”林貞笑道,“也不知有甚好吃的。”
“偏你不愛吃甜的,也是怪哉。”
林貞笑而不語,甜食吃多了壞胃口,她才不嫌身體太好呢。
柳初夏又笑問玉娘:“她爹忙什麼哩?不見人影兒。”
玉娘一哽,鬱悶非常!林俊連續在她屋裡歇了五六天,就是沒有一天辦事的!合著正妻專白擔名份的!輕呼了一口氣,道:“中秋各處走禮請客,他忙的跟什麼似的。早間出門去,夜裡才回來。倒頭便睡,也不知忙些什麼。”
柳初夏一挑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