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行,腳下的路愈發逼仄,僅能容一人側身透過,一側是陡峭滾燙、隨時可能剝落崩塌的石壁,另一側便是奔湧如怒獸的岩漿河,橙紅的岩漿翻湧咆哮,熱浪滾滾,烤得人臉頰生疼,空氣都似被點燃,滋滋作響。
葉逍遙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海洋之心被他緊緊捂在胸口,那幽藍光芒此刻也似在與周遭熾熱抗衡,變得忽明忽暗。他心焦如焚,暗自嘀咕:“這鬼地方,每一步都像踩在生死邊緣,林峰被困多日,不知情形怎樣了,可千萬別撐不住啊,我們定要快些。”汗水溼透後背,卻瞬間被烘乾,留下一層鹽漬,蜇得面板生疼。
趙軒在前艱難探路,手中長劍因高溫有些微微變形,可他渾然不顧,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大哥常說,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今日便是驗證之時。”每一次用劍戳探前方虛實,都懷著對林峰的篤定信任,想著那些並肩作戰、把酒言歡的過往,力量便源源不斷湧上四肢,哪怕熱浪燻得眼睛幾近睜不開,也絕不放棄前行方向。
姜靈兒的防護光幕在岩漿炙烤下已縮至身周咫尺,法杖頂端的寶石也黯淡許多,她心急得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強忍著恐懼與疲憊,調動全身魔力注入法杖,試圖穩固那脆弱光幕,跟上夥伴們緊湊的步伐。
葉逍遙時刻留意著海洋之心的波動,試圖借其感知封印林峰之處的方位,可四周邪力干擾嚴重,他眉頭緊鎖,滿是無奈與焦急:“這惡魔太狡猾,用邪力遮蔽了線索,海洋之心雖神異,可在此地施展受限,但願靠近核心區域能有所轉機,絕不能功虧一簣。”
蘇瑤的九幽寒霜劍寒氣與熱浪激烈交鋒,劍身上凝出的水珠瞬間汽化,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她緊攥劍柄,指節泛白,心底發誓:這次,拼了這條命,也要借海洋之心的力,和大夥一起把林峰救出來。
落海棠眼見木系精靈被熱浪衝擊得奄奄一息,心疼不已又滿心自責,暗暗自責道:“都怪我沒本事,連累這些小傢伙,也讓大家涉險,可眼下只能咬牙向前。”她咬著嘴唇,憑藉僅剩的自然感應,在絕境中摸索更安全些的通道,喊道:“快,這邊石頭稍穩!”
謝遠峰後背灼傷一片,傷口處燎泡鼓起又破裂,疼得鑽心,卻仍用鬥氣死死護住後方,他望著前方夥伴身影,心中滿是悲壯與決然:“大哥,為了你,赴湯蹈火又何妨,我們定破了這惡魔封印,誰也別想阻攔!”腳步踉蹌卻堅定地邁向深處,那盡頭,是未知的生死較量,亦是兄弟情義的救贖之戰。
愈發迫近火焰惡魔的巢穴,周圍的環境愈發癲狂肆虐。地面滾燙得如同燒紅的鐵板,眾人的鞋底都被烤得冒煙、散發著焦糊味,每一步落下,都似踩在烙鐵之上,鑽心的灼痛從腳底直竄腦門。岩漿如失控的洪流,肆意漫溢,不斷拓寬著“領地”,所到之處,岩石瞬間熔化,發出沉悶的“咕咚”聲,好似惡魔得意的悶笑。
葉逍遙被熱浪裹挾,呼吸間熾熱的氣息直灌肺腑,嗆得他幾欲咳嗽,手中海洋之心的涼意成了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心急如焚,思緒紛亂:“時間緊迫,林峰還被困在那封印中,生死未卜,可這一路阻礙重重,海洋之心的力量何時才能真正壓制這邪祟,尋到破局之法啊?稍有差池,一切都完了。”汗水順著鬢角滑落,滴在滾燙地面,瞬間蒸發,不留一絲痕跡。
趙軒手中那把已然變形的長劍,依舊在與滾落的巨石、噴濺的岩漿奮勇抗爭,每一次磕碰,都迸射出火星。他緊咬牙關,面龐被燻得黝黑,心中默唸:“大哥,你在那黑暗中堅持住,我趙軒就算拼得這身血肉,也要把你從這鬼地方拽出來,咱們說好要守護彼此,守護這片大陸,你可不能食言!”此刻,他像個無畏的先鋒,即便傷痕累累,也絕不退縮半步。
姜靈兒的防護光幕已薄如蟬翼,法杖顫抖得厲害,她魔力幾近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