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旨意,紫鴛宗自然不敢不尊。
說起來,前頭也有不少客人被阻在此處,但那時二樓還有位置,再加上單雪的刻意奉承和嬌聲軟語,倒也都安撫了下來,但如今二樓可沒空位了啊。。。
此時面對的又是十八霸主宗門之一的萬法門人,這真叫單雪有些頭疼了。
雖然萬法仙宗的實力在十八霸主中算不上頂尖,但也不是區區紫鴛宗可以招惹得起的存在啊。。。
沉雁也是一肚子的火。
他平日裡經常出山遊歷,有著萬法仙宗大師兄的光環,再加上長袖善舞,人緣頗佳,在這中神州的年輕一輩中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但來了六合仙宗之後,卻是諸事不順,方才差點被任牧和昌宗打了臉不提,如今連一個紫鴛宗都欺到頭上了,身後便是自家宗門的師兄弟們,這面子可往哪擱?
還未等他說話,身後便傳來了腳步聲,而後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喲,這不是咱們萬法大師兄嘛?怎麼?上不去?”
沉雁面色一沉,這兩人還真是陰魂不散,竟然又來了這裡。
任牧方才剛出了血本,臉色也是難看的很,見昌宗出言調侃站在他身旁也不多說什麼,淡淡的說道:“和他們多說什麼?我家祖爺爺馬上便要到了,先上去準備一下吧。。。嗯,單雪是吧?那包廂可安排好了?還不前頭帶路。。。”
單雪連忙朝著他們行了一禮,嬌聲說道:“任真人,早已安排妥當了。。。請。。。”
任牧冷冷的瞥了項楊和沉雁一眼,率先朝那白玉階梯行去,一面走還一面說著:“。。。那些不識相的,還是快點趕走為好。。。省的到時壞了我家祖爺爺的興致!”
七八個修士魚貫而過,單雪站在後頭一個個伸手相引,沉雁的臉色愈加難看,指了指後面的幾位問道:“這幾位可是十八宗門的長老、真傳?抑或是真人高手?憑什麼他們可以上去?”
單雪苦笑了一聲,還真不知該如何解釋,上頭任牧頭也不回的冷笑道:“憑什麼?就憑這隨身洞府乃是我家祖爺爺借給紫鴛宗的。。。等等他老人家就要來了,你有能耐找他說理去,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他老人家脾氣可不怎樣,沒我這麼好說話。。。”
沉雁心中一沉,任戍真帝威名在外,和宗主萬晟以及那位聞名神州的煉器大師祝融長老共稱六合仙宗三大巨頭,掌管仙宗刑律,為人最是嚴謹刻板,如若惹了他,就憑自己的身份還真不太好使。
身後,已有朋友起身招呼道:“沉雁兄,要不就來咱們這擠擠?”
那是雙極壇的修士,和萬法仙宗素來交好,見他被人擠兌的下不來臺,出言解圍。
沉雁嘆了口氣,方想轉身帶著項楊等人過去,卻見階梯上,任牧已然彎腰拜下:“恭迎祖爺爺大駕!”
他還來不及起身,便又聲嚴厲色的呼道:“爾等幾個,還不速速閃開!”
單雪也急急的奔了下來,沉雁一回頭,卻看見一張紅彤彤的大臉正直直的看著自己等人的方向,而後便大步走來。
“任戍真帝。。。”
沉雁連忙施禮不迭,見他的身影越來越近,心中也有些慌張,自己等人正擋在這位六合仙宗巨頭前行的路上,盼他莫要怪罪才好。
項楊在他身後,嘴角已然掛起了一絲微笑,這位任戍長老,不就是前幾日自己和參鬥賭局中下注下的最狠的那位嘛?據說最後還被牛老大單獨提過去教訓了一頓,倒是熟人。
一堂的修士都已拜下,就連三樓,也有不少各大宗門的高層聽聞任戍光臨,湧到了階梯口上,施禮拜見,只見這位紅臉老人快步朝著那些萬法仙宗的弟子走去,隨後。。。
只見他滿臉堆笑,嘴角兩撇彎須都翹了起來,一把把住了一位結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