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才跟侯爺來的。說起來,也是我們府上的喜事。”紀閔身為侯府嫡長女,自身也是標準的閨秀,嫁的依舊是侯門府第。只是紀閔大婚後,一直未能孕育子嗣,不要說兒子,閨女都沒一個。嫡妻不能生,也沒有叫侯府絕後的道理,寧安侯能等到這個時候再讓妾室產下庶子,已是給足了武安侯府與嫡妻的面子。從另一個方面說,寧安侯與紀閔夫妻關係還算不錯。
武安侯夫人見女兒臉上脂粉厚重,一雙手卻枯瘦的只剩一把骨頭,心疼又難受,跟著落下淚來。紀閔是嫡長女,在孃家時頗受父母寵愛,身為長姐,素來懂事體貼,忙道,“母親這是做什麼,有這個孩子,也省得我膝下寂寞。何況,侯爺說了,待過了滿月,就把哥兒抱到我身邊養著,與我的兒子是一樣的。”
武安侯夫人稍稍放心,溫聲道,“女婿這樣體貼你,就很好。這幾年也能看出來,女婿心裡是有你的。日子長了的,你也莫急,只管好生調理好身子,你祖母四十上才生的你父親呢。孩子是緣分,說不上什麼時候就來了呢。”
紀閔默默的點頭,不欲母親擔憂自己,打疊起精神,笑道,“母親不用擔心我,侯爺把府裡的事都交給我,便是姨娘,也沒有不懂事的。倒是家裡,這些日子還好?”
“沒什麼事。”武安侯夫人道,“我就是記掛著讓哥兒與言姐兒,四丫頭是個伶俐人,原本我不願她嫁到宋家去的。倒是你五妹妹,沉默少言,落落大方。不想,宋女婿點名要四丫頭,哼,真是……”冷笑兩聲,武安侯夫人心裡依舊不大舒服,道,“你父親也偏著四丫頭,你說,我怎麼放得下心讓哥兒與言姐兒呢。”
紀閔勸道,“如今四丫頭嫁都嫁了,母親想想,四丫頭又不是傻的,她若是對讓哥兒言姐兒不好,到時父親也饒不了她。何況,還有母親與我呢,外甥外甥女若受了委屈,我也不會善罷干休呢。”
武安侯夫人嘆口氣,猛然想起來,對惜花道,“去問問萬嬤嬤來了沒?若萬嬤嬤跟著四姑娘回來了,叫萬嬤嬤進來回話。”
萬嬤嬤原就是武安侯夫人的心腹奴才,讓萬嬤嬤陪嫁過去,就是為了外孫外孫女,免得他們受了委屈,自己不知道。
小紀氏到了章姨娘的小院兒裡,才算徹底放鬆下來。
章姨娘摸摸女兒的小臉兒,道,“趕緊到床上坐,綠菊,我叫你燉的燕窩呢,好了沒?取來給姑娘吃。”
小紀氏由章姨娘拉著手,笑,“我在家是吃了早飯才來了,又沒餓著,姨娘別張羅了。”
章姨娘嘆,“當我不知道呢,先時二姑娘嫁到宋家,回來訴了多少回苦,你婆婆又不是個好相處的,你是新媳婦,要立規矩操持家務,豈有不吃苦頭的?再有一會兒吃飯,跟著夫人、大姑娘吃,哪裡能吃的爽快,你先掂補掂補呢。”
綠菊捧來一盅冰糖燕窩,章姨娘接了,先吹了吹燕窩的熱氣,才遞給女兒,笑,“昨兒我就叫她們備著了,上好的燕盞。我這裡還有一大包,一會兒你帶上,拿回去慢慢吃,你現在正當年紀,可得留意自己的身子。”
小紀氏小口嚐了,笑著點點著,這就是生母與嫡母的差別了。
章姨娘望著女兒嬌美的臉龐,待女兒將一盞燕窩吃光了,又漱了口,方細細問起女兒在婆家如何。小紀氏道,“姨娘莫擔心我,相公對我極好,便是老太太挑剔些,不過話說回來了,哪家的老太太不挑剔呢。若媳婦好做,就沒有‘二十年媳婦熬成婆’的話了。何況說句大不敬的話,老太太的年紀擺在那兒,到底精力有限,我也不是二姐姐那樣剛烈的人,應付得來。”
章姨娘點了點頭,又悄聲問了女兒些私密事,小紀氏臉上微紅,細不可聞的“嗯”了一聲,章姨娘低聲道,“女人這一輩子,還得靠肚皮過日子。別想些有的沒有,也不要委屈了讓哥兒與言姐兒,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