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語忙柔聲細語地,“老太太、大姐姐過獎了。”
“哪裡過獎,妹妹的手藝很不錯。你看,你給祖母做個手捂子,祖母都誇你誇了十來回了,祖母多高興啊。妹妹閒了,給爹爹做個荷包、襪子什麼的,爹爹戴在身上,一想,唉喲,親閨女做的,得覺著多溫暖多自豪啊。”宋嘉言笑眯眯地給宋嘉語捧場。
宋嘉讓道,“還說呢,你就不知動動針線,我看阿崢身上的荷包就是他家姐妹做來送給他的。我跟阿諾,家裡也有姐妹,就沒哪個姐妹送給我們。”說著,宋嘉讓還拉著宋嘉諾問,“是不是啊,阿諾?”
宋嘉諾斯文的笑,“是啊。”
宋嘉言立刻道,“我昨天不是一人送了你們一盆水仙嗎?擺在案頭又好看又香噴噴的,也很不錯啊。”
宋嘉讓哦哦哦激動萬分的叫起來,說,“現在還是大蒜頭好不好,等長的又香又好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那也一樣是水仙啊。”宋嘉言嘿嘿直樂。
宋嘉諾跟自己老爹說水仙的來龍去脈,“昨天大姐姐去學裡接我和大哥放學,我們回來時,街邊兒上有個老人家在賣花。就有水仙根,五文錢一個,大姐姐跟人家討價還價,三十文買了八個。回來就給我們分了,要我們一人一個大蒜頭拿回去養。”
宋榮笑問,“還有三個給了誰?”他好像沒收到女兒的大蒜頭禮物啊。
“當時阿崢阿嶸在一處,大姐姐說見者有份,也送了他們一人一個。”宋嘉諾老實的說。
宋嘉言道,“這花兒啊草的,得自己養起來,才有感情。這樣慢慢的養起來,放在桌案上,讀書寫字時清香幽雅,讀出來的書都是香的。”
話題漸漸遠了,宋榮扯回來,說,“我看院裡的白菜蘿蔔都長的很好啊。”
說到這個,宋老太太忍不住笑,“還說呢,不知是哪個,我今早起來看菜地,就見蘿蔔叫人拔了一個。”老太太拿著菜地寶貝,種了多少棵白菜多少個蘿蔔都是有數的。
宋嘉言笑嘻嘻地,“祖母,你才看到啊,我昨天下午拔的。”
辛老太太笑,“昨天大姐跟我說,我們兩個一猜就是你這丫頭。”除了宋嘉言,沒第二個人。
宋老太太問,“平白無故的,拔我蘿蔔做什麼?”
宋嘉言笑,“上次李家姐姐不是來咱家玩兒麼?老太太還記不記得她?”
“哦,知道,那個送給你兩小壇酒的丫頭吧?”大家閨秀都講禮數,李思來宋家,自然要先見過小紀氏與老太太。
宋嘉言點了點頭,笑,“就是李姐姐啊,上次我給她吃咱們廚下做的蘿蔔三絲小餅,她很喜歡吃。我正好昨天看祖母種的蘿蔔也長的差不多了,就拔了一個,叫廚下做了給她送去。”
宋老太太立刻一臉不放心道,“唉喲,看你這丫頭辦的這事兒,倒是給人家送些好東西呢。送這個,多單薄啊。”萬一孫女被人瞧不起可怎麼辦哪。
“這可怎麼了,這可是祖母親手種出來的蘿蔔呢。”宋嘉言笑,“李姐姐有一次看她家園子的花開的好,還著人送了我一瓶子花呢。”小姐妹間,本就不用走重禮。
宋老太太問,“真沒事啊?我是擔心別人嫌棄你。”
“不會的,祖母放心吧,我從來不跟眼皮子淺的人做朋友。李姐姐人可好了,我們還約好明年一道釀酒呢。”
宋榮問,“李翰林家的閨女,是吧?”
宋嘉言點頭說,“特會釀酒的那位李翰林。”
宋嘉讓好了傷疤忘了疼,眉飛色舞道,“唉喲,李家人還送你酒啊。快快拿出來,天這樣冷,咱們正好晚上一人喝一杯,暖暖身子。”
宋嘉言寶貝地,“那可是上等桃花釀。”
宋榮瞪宋嘉讓一眼,宋嘉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