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上次醉酒捱揍的事,一縮脖子,不說話了。不料,宋榮卻溫聲對愛女道,“你留一小壇,以後再吃。今天是有些冷,拿出一小壇來咱們嚐嚐。”李翰林家的酒,帝都聞名。
宋嘉言越是捨不得,越是把諸人逗的哈哈大笑。
晚上到底是開了一罈。小姑娘送禮,真的是很小一罈,並不是烈酒,宋嘉諾也被允許喝了一杯。因人多熱鬧,飯吃起來也格外的有滋味。
當晚,宋榮去了常青院安歇。
遞給杜月娘一個黑色的拳頭大的小陶罐,杜月娘接了,笑問,“老爺,這是什麼?”開啟來,裡面透出濃郁的藥香。
宋榮道,“防凍手的。以前,母親的手一入冬就會凍傷,我就找了這種藥膏,很有用。”
杜月娘不知宋榮是如何知曉她手每年都會凍傷的,依舊滿心感激地,“謝老爺。”
兩人說了些話,便安歇了。
第二日本是休沐,小紀氏要回孃家,因事涉內闈,宋榮並沒有陪小紀氏一起去武安侯府,反是心血來潮檢查起女孩兒們的功課來。
宋嘉語向來用功,樣樣出挑兒,在她這個年紀,能寫幾筆不錯的字、畫幾筆蟲魚、彈兩首曲子、通一些圍棋規矩,已是不易。辛竹笙來的時間不長,比起宋嘉語自然差一截。宋嘉言跟著宋榮做評委,“二妹妹的字柔媚婉轉,秀氣有餘,筆力不足,想來是年紀小,腕力不足所致。表姑的字,力道有了,少了一分圓潤,多練練就好了。再看二妹妹的畫,雖然只是初學,已有三分靈氣。二妹妹在畫畫上的天分,要比書法上好。”
宋榮瞪宋嘉言一眼,道,“嘉言,女孩子要貞靜。”這不是搶老子的臺詞麼。
宋嘉言笑,“好,好,不說了。”
辛竹箏抿嘴直笑,宋嘉語也想笑一笑,實在笑不出來,一低頭做害羞狀。
宋榮去看宋嘉言的字,道,“嘉語的字偏柔婉,你的字則太過剛硬,倆人中和一下就好了。”
宋嘉言問,“爹爹,看我的字,有沒有筆力峻險,力透紙背的感覺啊?”
“你才練了幾日字,就敢這麼說?”宋榮道,“比以前略略強些,不過,現在說筆力有些早了,慢慢練吧。”
宋榮看了幾眼就發現問題了,皺眉問,“你現在臨誰的帖子呢?不是叫你們臨衛夫人的帖子嗎?”女孩子臨衛夫人書的頗多,其書以清秀平和、嫻雅秀麗聞名於世。宋嘉語的字雖然火侯不及,但也不像宋嘉言的字,哪裡有半分衛夫人的影子?
“我找來的新帖子。”宋嘉言神秘兮兮地,“以後我給爹爹看。”她早不臨衛夫人的帖子了,宋榮並不是非常關心女孩兒們的功課,故此現在才發覺。
宋榮道,“你就不會老老實實的聽話。”女兒都這麼難教,這年頭,做人老爹實在不易。
宋嘉言笑,“我本來就不喜歡衛夫人的字嘛。”
宋嘉語功課最好,宋榮賞了宋嘉語一件小玉枕,說,“玉是寧神的,我聽你母親說,你學習十分用功,這是暖玉,現在用正好。再有,學習用功自然好,也要多注意身子。”
宋嘉語柔柔的謝過父親,雙手接了,小小的嘴巴微微抿著,唇角彎彎上翹,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檢查完功課,宋榮給女孩兒放了一日假。宋嘉語回了自己屋子,對自己的大丫環挽春道,“去要一些白色的細棉布來,還要上好的絲棉,再尋一些雅緻的花樣子來。”
挽春問,“姑娘要這個,是要做什麼嗎?”
宋嘉語道,“給父親做雙棉襪子。”
挽春一笑,連忙去準備了。
宋榮帶著宋嘉言辛竹箏去了老太太院裡,中午用過飯,老太太都要小睡一覺。辛竹箏去陪親孃辛老太太了,宋嘉言與宋榮一道出了宋老太太的院子,宋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