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我會保護自己和孩子的。”宋嘉言的衣飾已經偏於寬鬆,笑,“陛下不必擔心,沒事的。”
昭文帝嘆,“你這麼在外頭住著,朕委實不能放心。嘉言,你便與朕一道進宮吧?”
“我若進宮,必然要三媒六聘,自朱雀門進宮,而不是揹負姦夫淫婦的惡名進宮。”聽到這樣的話,宋嘉言臉上沒有半分歡喜,反是淡淡道,“陛下無意娶我,又何必要說這樣的話來哄我?”
昭文帝皺眉思量片刻,道,“可先為貴妃,你若不願,皇貴妃亦可。待日後誕下皇子,朕冊你為皇后。”昭文帝也是男人,男人的鬼話,半句不可信。於昭文帝而言,直接說出貴妃、皇貴妃的話已是難得了。端睿公主的生母也只是貴妃封號而已,昭文帝能說出皇貴妃的話,絕對是看在宋嘉言行止端貴面子上。當然,他與宋嘉言無媒無聘的有了孩子,端字就值得考量了。但,宋嘉言心地寬闊,行事有度,施恩於民,在昭文帝的心中,若不是宋嘉言先時誤與方諒成親,就是皇后之位,也並非不能考慮。
宋嘉言忽而一笑,撫住自己的腹部,柔聲道,“我肚子裡,不僅有皇子,還有公主。”
“陛下,我已經找了穩妥的大夫來把過脈象,我懷的是龍鳳胎。”說著,宋嘉言坦然自若的從袖中取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道,“從跟了陛下的頭一日起,我就沒妄想過要跟著陛下進宮。我想要有自己的孩子,如今我有了自己的孩子,也有時刻與孩子一道死的覺悟。”
“我就是過的這樣的日子,再艱難,再艱難,我都會走下去。可是,再艱難,我也不會與人為妃為妾。”宋嘉言笑著,兩行淚卻自眼中滾落下來,她一字萬鈞道,“我宋嘉言這一輩子,寧做賤j□j,不做帝王妾。”
昭文帝忙收了她的匕首,又幫她擦眼淚,道,“這是做什麼。”
“陛下知道被辜負的滋味嗎?”宋嘉言嘆,“我活了二十年,就是在被辜負中度過。因為心胸寬闊,因為能幹,於是,別人總會覺著,我永遠都不會受傷,我吃些虧沒什麼了不起。起初,我也不會計較。但是,你不計較,就會有人一步一步的覺著沒什麼大不了的為了自己的私慾把你逼到絕境。”
“陛下要我進宮,貴妃、皇貴妃之位又如何?陛下了解一個做母親的心嗎?我並不比別人差什麼,我的孩子,一定會是最優秀的孩子。如果不能給他最好的,我寧可連皇子的身份也不給他。”宋嘉言道,“陛下一意要做明君。做明君,就要聽從儒家的那一套君臣父子的話。我不讓陛下為難,陛下也不要讓我為難。我不進宮,孩子在,我在,孩子不在,我就死。”
“陛下哪日厭了我,一杯鴆酒送來,陛下依舊是陛下,我宋嘉言還是我宋嘉言。”宋嘉言雙手握住昭文帝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她溫聲道,“陛下摸一摸他們吧。我不退,不是為了我,是為了我們的孩子。我不願自己的孩子有一個做妾的母親。”
昭文帝簡直不知如何開導宋嘉言,他道,“嘉言,皇貴妃是超品皇妃,後宮之中,除了太后,妃嬪皆要與你俯首。”
“不論皇貴妃,還是貴妃,與那些才人、美人、昭儀、妃子有什麼差別,都是妾!”宋嘉言道,“陛下不能娶我,為何要引誘我!如今惡名都在我身上,陛下還要來招惹我做什麼!不管承恩公府認是不認!我宋嘉言的孩子,姓方還是姓宋,都是我的孩子!陛下儘管不要認,反正沒人敢說陛下的閒話。我會把孩子平安養大,我求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宋嘉言這種話,絕對侮辱到了昭文帝的男性自尊,昭文帝這輩子都沒費心哄過哪個女人,火大道,“混賬,難道孩子是你一個人的!”
宋嘉言伸手一把將昭文帝推了個趔趄,怒吼,“在我肚子裡,就是我的!”
昭文帝險些跌個跤,剛穩住身子正欲發火,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