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神醫了。”然後追著弦月跑了出去。
弦月等人離開,整個房間就只有君品玉和鳳久瀾兩個人,君品玉看著床上的鳳久瀾,翻開他的眼臉,手迫不及待的搭在他的脈搏上,然後,那原本就並非疏朗的眉頭,像是蚯蚓般,皺成了一團,他看著床上的鳳久瀾,眼底流露出的是恐懼,是心慌,是從未有過的不知所措,他轉過身,失神的看著那搖曳的燭火,只覺得那火光怎麼如此微弱,隨時都有可能會熄滅一般。
“果然是這樣——”
“果然—”
“果然——”
除了悵惘,還有心痛,那種心痛,彷彿是預見了將來的某一種結局,他不想看到的結局。
弦月拿著從寧雲煙那裡取來的神仙草,直奔藥方,白戰楓緊跟在身後,一步也不肯落下。
這樣的弦月,和以前他認識的那個嘻哈隨行的弦月完全不同,那樣的脆弱,彷彿只要他輕輕的一拳,她就會變成碎片。
他很少思及男女之間的事情,對於弦月,那是完全不自覺的吸引,他以為,他喜歡的是她的堅強,她的隨行,可現在,這個樣子的她,居然也能讓他覺得心疼,想要呵護在掌心,然後不再放手。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小魚口中的愛,但他心裡清楚,這已經不是淺淺的喜歡了。
弦月以前在梨花山上學過熬藥,柳心悠那個女人雖然不允許自己看醫書,但這些雜事卻總是交給她做,完全就把她當成萬能的婢女。
她手上拿著蒲扇,對著那燃起的火焰,那火明明不是很大的,可她卻覺得渾身上下都是滾燙的,眼睛更是。
白戰楓蹲在藥方的門口,她靜靜的蹲在那裡,足足有三個時辰左右,她才起身,掀起蓋子,拿起一塊厚厚的磨砂,握住手柄,然後將裡邊的藥汁倒在另外一個碗裡,動作十分的熟練。
越是相處,他的心裡就越是困惑,這真的是公主嗎?在他看來,公主就該是錦衣玉食養在深宮的,就像楚國的那位,完完全全就是溫室的花朵,什麼都不懂,記憶中的那個華初雪好像就是這樣的,動不動就哭鼻子,紅了眼眶。
越是相處,他越覺得弦月和自己是同一類的人,出身顯貴,卻不拘小節,她的身上,也完全沒有其他女子的矯揉造作,而且,她重情義,看著她為鳳久瀾做的那些事,他覺得心裡有些吃味,也不知道是羨慕還是極嫉妒。
反正,無論他怎麼想,結論都是,無論是弦月還是鳳國的羲和公主,都是個值得他愛去付出的女子。
玉碗上,用蓋子蓋著,她端著托盤,走到門口,看到同樣蹲在門口的白戰楓,白戰楓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弦月,仰頭瞧了眼外邊的天色,日頭掛在正中,已經是晌午了。
“你不餓嗎?”
在他的記憶中,弦月一直是個除了吃就知道睡的人,早上那麼早,她就從神安閣將君品玉帶來,到現在肯定還沒用早膳,現在都已經是正午了,若是以前,她早就摸著扁平的肚子抱怨了。
弦月沒有回答他,這個時候,什麼山珍海味,什麼絕世美酒,她也沒有胃口。
“你怎麼還不回去?”
弦月的臉上沒有往常的笑容,扔下這句話,就往外走,白戰楓知道她心情不好,配了個憨厚的甚至是帶著傻氣的笑臉,很是真誠道:“我陪著你。”
同樣都是關心的話,可對白戰楓,弦月生出的是好感,而蘭裔軒,她想到他昨晚說的那些話,也不知是真是假,可她聽了就是心怒難平,想要質問一番,轉念一想,白戰楓這人真的比蘭裔軒要真誠太多了。
“君品玉住在這裡給你哥哥看病,我住在這裡照顧你吧。”
弦月沒有搭理白戰楓,她不認為白戰楓能照顧的好她。
想想,白戰楓這人其實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