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似寬宏大量不予計較,實則字字都是譏諷。
耿炎臉色冷沉,他深深的吸了口氣,「願賭服輸,這點代價我付得起。」
說完,耿炎手上已使了力。
「艹!」大麼破口吼著,轉身推了把一旁的手下,「快去把車開到門口,快去!」
嚴覆青看著耿炎蒼白的面色,汗已經順著他的下顎一滴滴的滑落,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江沐看著耿炎的那處恐怖的傷口,最終眼前一黑,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便昏倒在了地上。
「把他送回我住的酒店……」耿炎聲音低啞的命令一名下屬。
最後耿炎眾人離開了包廂,留下嚴覆青等人。
除了嚴覆青看上去心情愉悅以外,其餘人的臉色都顯得有些凝重。
今晚過後,耿炎和嚴覆青以往那勉強還能維繫的假兄弟關係,算是放在明面上裂開了。
耿炎這種被尼維看重,但卻幾乎不從尼維那裡拿權力的人,其實對於尼維的其他養子而言是完全沒有威脅的,一般人也不會主動去與他結怨,反倒更想拉攏。
只是嚴覆青與耿炎的怨結的太早,且他地位也不低,所以他從來都不掩飾對耿炎的憎惡。
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折磨耿炎的機會。
「你手裡的牌,目前少的是哪三張?」嚴覆青突然開口問剛才發牌的女人。
女人低頭看了看手裡的人六張牌,如實回道,「少的是黑桃二三九。」
嚴覆青摸著下巴,沉吟道,「黑奇拿的是三,耿炎的是二,這麼說那個小傢伙手裡的是九?」
「真是奇怪。」黑奇粗聲粗氣道,「既然那小鬼拿的是九,那嚇成那樣是給誰看的,九怎麼都不可能是輸家,更何況那會兒我的三都攤開了。」
「那傢伙的不可能是九。」顏覆青道,「耿炎的也不是黑桃二,否則他倆的反應都有問題。」
「那……」
「結果很顯然。」嚴覆青眼底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真是有意思。」
————
被噩夢驚醒的江沐,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瞪大眼睛驚恐的看著前方,額間一片冷汗。
是夢?
不是。
柔和的晨光透過一側的落地窗鋪灑在床上,可從夢裡帶出來的那股寒意,卻依舊圍繞在江沐四周不散,江沐重新躺回了床上,雙手用力的壓著昏痛的額頭……
那的確不是夢,只是後來他被嚇昏了,就在耿炎作為那場賭局的「輸家」付出代價的時候。
回想那一幕,江沐骨寒毛豎,他預感自己接下來至少有一個月走不出這場噩夢。
昨晚那群人,根本都是瘋子。
一閉上眼睛,江沐腦海內便開始回放昨晚的畫面,觸目驚心的血跡,以及那張恐怖的黑桃二。
他記得清清楚楚,那張黑桃二明明是他拿到的。
可為什麼耿炎那張也是黑桃二?
一開始就有兩張嗎?
可發牌前九張牌早給所有人看過了,清清楚楚的黑桃二到黑桃十共九張,沒有一張重複,現場那麼多雙眼睛,而那個發牌的女人還穿著露肩的裙子,根本沒機會從中作鬼。
難道自己當時看錯了?拿到手的那張牌根本不是黑桃二?
可如果耿炎從一開始手裡就是最小的黑桃二的話,為什麼還這麼緊張的衝過來看自己的牌?
拿到黑桃二的人不是毫無懸唸的必輸嗎?應該是已經無所謂別人拿到什麼數字了,可耿炎……
江沐心裡一團亂麻,他想不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心底隱隱約約的有點猜測,可無法驗證。
想要解開疑惑,很顯然得去詢問另外一位當事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