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氣惱的揉了揉芙蕖的腦袋,語氣有些委屈:“再多歇會兒,讓他們等等其實也沒有什麼!”
“皇上是沒有什麼,我可不行!”
芙蕖這會兒全回憶起來了,嬤嬤之前與她說過,這帝王家的婚禮,成親後可不單單只是要孝敬公婆,給公婆長輩敬茶,還有其他噓許許多多的事情要做。
其實,這些個伺候的宮人昨夜就守在門外,自然也是知曉屋裡兩位主子鬧到了大半夜,這會兒只怕也是睏乏的緊,可若是不進屋去叫,也是不行的。
新婚第二日一早,便要開始祭神,而為皇后梳妝的命婦早已經在廳裡等候,雖然讓這些命婦等候一番時辰並不是什麼大事,但耽誤了祭神,又讓命婦等,傳出去名聲就不好聽了。
所以宮人便是帶著忐忑與害怕,也不得不在門外叫起。
趙晉延雖然方才表現的憊懶了一些,但也知道這都是規矩,如今芙蕖剛剛坐上後位,若是貿然不遵循規矩,對她並不好,瞧著芙蕖眼下青黑,面色憔悴的開始讓宮人替她梳洗穿衣,趙晉延也有幾分後悔昨夜過於孟浪。
芙蕖這會兒可沒有什麼功夫去理會趙晉延,瞧著時辰還真不早了,芙蕖連忙開始打發起趙晉延來。
“皇上快些起來吧,待會兒命婦要進來給我梳妝,您在不合適……”
“好好好,你先管好自個兒吧,待會兒梳洗完,先用些膳食再讓命婦進來,今日還有一堆的事情等著你呢!”
“嗯嗯。”
芙蕖應得心不在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聽進耳朵裡。
趙晉延輕嘆了一口氣,正好衝著其他的宮人開始吩咐了起來,反正指望著芙蕖自己能夠記得,趙晉延是不怎麼抱有希望的。
趙晉延這邊,說是離開,其實也就離開芙蕖的寢宮,並沒有離開鳳棲宮,而是去了鳳棲宮的書房裡坐著,帝后大婚,皇帝可有三日假期,加之最近也沒有什麼重大朝事,趙晉延也不必去前朝坐著,所以就乾脆就呆在芙蕖的宮裡,畢竟在祭神儀式過後,他還要帶芙蕖去太廟裡祭拜祖宗,而後還要去太皇太后宮中請安朝見。
前者他必不可少,後者他也必須陪著芙蕖才好。
祭神、廟見兩項儀式早已經有所籌備,也並沒有花太多的時間便走完了,不過單單這兩項儀式,芙蕖便累的夠嗆,身上層層疊疊的禮服,以及頭上戴的發冠,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一回到寢宮之中,芙蕖便鬆了一口大氣。
趙晉延見她這幅樣子,連忙指使宮人給她換衣裳,芙蕖聞言卻是有些猶豫,待會兒畢竟還要去見太皇太后,換了衣裳,待會兒再穿上,還不是更累嗎,但這會兒,她的確是累的緊,能夠得到一會兒的喘息,也是好的。
趙晉延見芙蕖猶豫,自是連忙開口勸說道:“皇祖母向來和藹,去見皇祖母也不必穿的太過於正式,反倒顯得客套了,只管換一身舒適的衣裳過去便好。”
“嗯。”
芙蕖猶豫著應了。
其實趙晉延說的也沒錯,太皇太后自然不可能因為芙蕖的裝扮便去怪罪她,相反,太皇太后的態度再和藹不過,甚至比之前時候的那份慈和還要好上許多。
一見芙蕖,幾乎是將自己的孫兒撇在一邊了,只笑著招呼芙蕖坐在自己的身邊,一打量,又是連連心疼上,嘴上還罵著皇帝不知道疼惜媳婦。
趙晉延自然是乖乖認錯。
太皇太后又是笑著對芙蕖道:“雖說皇上是哀家的孫兒,但芙蕖你也是哀家的外孫女,如今又是孫媳婦,哀家肯定更疼你一些,若是日後皇上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惹你生氣了,就來找哀家,哀家給你做主。”
“多謝皇祖母。”
芙蕖輕笑著應了,當然話並不放在心上。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