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也是與往日並無二般,但文家人一早便鬧到了宮裡,鬧到太皇太后這邊,直到現在,仍然都沒有平息下來。
芙蕖走到太皇太后宮中的時候,還未邁進門檻,便聽到了大殿之中傳出一陣激動的尖銳的女聲:“文靜姝這事兒若是傳出去,讓族裡還未出嫁的女兒以後還怎麼找婆家,讓已經訂了親,嫁了人的女兒,又該如何自處!大伯,你身為文家當家人,可也不能夠偏袒自己的女兒吧,你女兒做這種事情的時候,緣何不去想想會連累族裡其他的姐妹!這事兒若是太皇太后不能替我、替族裡的女孩子做主,那我今日便一頭撞死在這裡,也好過日後看著我的兩個女兒受自己的姐妹連累悽悽慘慘度日要好!”
芙蕖被這聲音嚇了一跳,而這聲音也實在是太有特色,即使芙蕖與對方不熟,但也認出了這聲音是文家二夫人,依稀記憶之中,記得這位文家二夫人的確是有兩個女兒,比之文靜姝年紀稍稍幼了些許,不過一個個性被養的爭強好勝,一個則被養的唯唯諾諾,反正芙蕖從來便是不喜歡的,也甚少來往。
文靜姝倒是念著姐妹情誼,對這兩個堂妹妹多有照顧,也常帶著二人進入京中的世家小姐的交際圈子裡,不然這二人雖是嫡出,但架不住他們的父親沒什麼能耐,而且還是文家庶出的一房。
文二夫人這話,乍然一聽,其實也彷彿是非常有理,若是換在普通人家,文靜姝的做法,指不定就是讓文家顏面盡失,讓文家的姑娘嫁不出去,即使嫁出去,在婆家也過不好了。可是這話放在這邊,稍稍知情的人一聽,便覺得她這是在強詞奪理了。
便是文家的姑娘真的做出了一些傷顏面的事情,但架不住文家是百年世家,又出過太皇太后與皇太后這樣兩位皇后,是皇帝的外家,最重要的是,如今文景暉在朝中如日中天,即使文家出了這麼一點子的事情,族裡的姑娘想找個婆家,實在是太容易不過的事情,便是已經嫁了人的,婆家人瞧著文家的權勢與地位,也決計不會做出為難媳婦的事情來。
文靜姝這事兒的確是對不起不少的人,也的確是衝動了一些,但芙蕖卻也覺得,文靜姝絕對也是分析過得失,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芙蕖在心中輕輕嘆了一口氣,倒是並沒有立刻走進大殿裡去。
而在這個時候,又是聽得文二夫人開口說了一句:“皇太后,您也是文家的女兒,您給族裡的姑娘們說一句公道話吧,這真是沒活路了!”
芙蕖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心中倒是一驚,卻不知道這件事情,竟然將幾乎已經與世隔絕的皇太后也給請出來了。
她倒也沒有在大殿門口久待,便朝著大殿門口走出。
門口的人通報了一聲,也算是打斷了大殿之中的這番爭論。
芙蕖走到大殿之中,方才發現太皇太后這寬廣的大殿之中,真的站了不少的人。
這些人也真是站著,除了坐在上首面色深沉的太皇太后,也除了坐在太皇太后身側拿著佛珠慢慢轉著的皇太后。
其他人,分了左右兩邊,卻是一副對峙之態,右邊一排,站在最前邊之人,正是文二夫人。
而左邊,只站了三人,文景暉、文夫人陳氏以及一身青色皂衣,頭上戴了一頂灰色僧帽的文靜姝。
芙蕖愣了一下,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真的看到文靜姝的時候,卻還是受了一些打擊。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目光不去落在文靜姝身上,平靜下自己的心情,朝著太皇太后與皇太后行了一禮。
太皇太后只是微微抬了一下眼皮,聲音冷漠的衝著芙蕖叫了起。
芙蕖也沒在意太皇太后的語氣,只平靜的站在了一邊。
而這個時候,不管先時鬧得再不可開交,文家的其他人也站出來與芙蕖行了禮。芙蕖自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