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利落的打發了時採風,擺出為了寧搖碧明年的下場要閉門謝客的姿態,但也不是真的一個人也不見了,這會就把遊燦迎到陌香院,才坐下來聽到這麼一句,也皺了眉頭,因為受遊家早年的一些話和遊姿臨終遺言的影響,無論她還是遊燦對任家都沒什麼好印象,甚至可以說是任家在她們心目中早就留下了刻薄的印象。
然而任家到現在也不過是個太守罷了,以卓昭節的身份對任家是沒什麼顧忌的,就直接問:“任家做了什麼?任表哥可吃虧?”
“怎麼能不吃虧?”遊燦冷笑著道,“那鄭娘子死活跟了來,見著姑姑就是一跪,哭著求姑姑做主,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把姑姑氣了個死去活來!三表嫂和八表嫂勸了姑姑半晌……”
聽說遊氏也被牽累受了氣,卓昭節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什麼鄭娘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鄭娘子,是任表弟嫡祖母的孃家侄孫女!”遊燦到了這兒,還是有點氣呼呼的,快言快語的道,“你也記得任表弟的嫡祖母姓鄭吧?我倒是這會才曉得,任表弟的大伯母也姓鄭,也是姑表親……這鄭娘子也是任表弟大伯母的孃家親侄女!”
卓昭節頓時明白了幾分,道:“我倒是忘記姓鄭和任表哥的關係了,這麼說來,任家是看任表哥如今功課出眾,又曉得多年來感情疏遠,為了重新把任表哥綁回去,索性把這鄭娘子許他了?”
“若是正經的許,咱們還不至於生氣!”遊燦咬牙切齒的道,“任家做的哪裡是人做的事情?任表弟出了考場,他的祖父任平川就談起了婚姻一事,說要把這鄭娘子許給他,任表弟自然是不願意的,三表哥也幫表弟說話,道是祖父已經把任表弟的婚事託了姑姑,姑姑已經有眉目了,六禮都走了到問名了——怎麼說卓家如今還是侯府呢,想著任家區區一個太守,再不知趣也該罷手了吧?結果他們——他們卻鬧出了一場任表弟調戲那鄭氏的事兒!迫著任表弟娶鄭氏!”
卓昭節真心是目瞪口呆了,道:“這是任平川做的事情?”任平川任齊郡太守多年,雖然一直都沒有升遷,可也沒降職,怎麼說也該有幾分腦子吧?
先不說他們之前待任樂夫婦就不好,任樂死後,遊姿一個體弱多病的弱女子寧可帶著幼子撇下大部分嫁妝千里迢迢回孃家,都不繼續在夫家待著,可見任家對他們母子的排擠到了什麼地步!
如今看任慎之出息了,不思彌補己過,反而以為給任慎之弄個鄭氏女為妻就可以把任慎之繼續捏在掌心……卓昭質這個侯爵嫡孫都明確反對了,居然還敢玩硬塞的把戲!不說任家這麼做只會讓任慎之更加厭惡任家,難道把任慎之背後的遊家、卓家都當成死人了?!
遊若珩致仕歸致仕,朝中還有時斕這個師弟在,卓家爵位沒奪總歸也是侯!更別說任慎之的兩個表姐妹——卓昭瓊為居陽伯世子婦,卓昭節是雍城侯世子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