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就在此處,特意過來拜訪。”
金秀yù點點頭,原來是個蹭飯的。
“怎不見楊大人和楊夫人?”
楊惜君挑了挑眉,道:“家父公務繁忙,分身無暇,故而家母留守家中,cao持內務,以慰家父分憂。”
老太條cha了一句道:“楊大人果然是清正廉明的父母官呢。”
楊惜君笑道:“謝老太太讚譽。”
李家這些內眷們,雖然都是內宅之人,但丈夫子弟都是經商的,見識都不小,眼睛都亮著呢。老太太,金秀yù跟楊惜君說了幾句話,她們這些明眼人也都看出來了,老太太和金秀yù明顯是敷衍著,這位楊小姐卻似聽不出其中mén道,只顧吹噓顯擺。大抵腦子缺了根弦。於是,大家只是笑著,也並沒有同她說什麼話。
當然,說明眼人只是指大部分,總有那麼一兩個例外的。同樣腦子缺根弦的,鐸大nainai就是一個生動的例子。
今兒是家眷,內眷之中沒有那麼講究,都是自家人挨著坐了,不按著輩分,因為鐸大nainai正巧就坐在楊惜君旁邊,她上下瞧著楊惜君,眼睛裡特別有光彩。
“呀!瞧瞧,到底是官家出身的小姐呢,瞧著一舉手一投足的,哪哪都是大家風範。小fù人斗膽問一句,楊小姐今年芳齡幾何?”
楊惜君笑著回了一句:“十六了。”
鐸大nainai追問了一句:“虛歲實歲?”
楊惜君眉尖微蹙,似乎略有不快,不過她掩飾地很好,並沒有人看出來,答了一句:“虛歲。”
鐸大nainai點了頭,似乎十分滿意。
方純思正好坐在金秀yù旁邊,微微側了身子,在她耳邊悄悄道:“瞧,鐸大nainai問人家這些事兒,是什麼用意?”
金秀yù腦子一轉,便領會了她的意思,是說鐸大nainai在用挑媳fù的眼光看待楊惜君呢。
這楊惜君再怎麼不濟,起碼是知府千金呢,四房的李勳不過是一介平民,無任何功名在身,況且還在淮安城中擔著爛名聲,除非楊知府的腦袋跟那位米鋪方老爺一樣,被驢踢了,否則怎麼可能將nv兒嫁給李勳這種?鐸大nainai真是痴心妄想了。
金秀yù和方純思相視一眼,心照不宣。
不過鐸大nainai顯然不這麼認為,她這會兒正認真地打量著楊惜君,似乎越看越美的樣子。
“楊小姐早已及笄,可曾說了人家?”
金秀yù正喝著湯,差點叫那湯匙給燙到,鐸大nainai近來真是越來越大膽了,這話兒有多麼突兀。她抬眼看了看,果然人人側目望著她。
楊惜君大約也沒想到對方會問得這樣直接,畢竟是大姑娘家,自己的婚事還是不好意思說的,只是咳了一聲,輕聲道:“還不曾。”
鐸大nainai眼裡的亮光立時又增了幾分,她哈哈笑道:“定是楊大人愛nv心切,捨不得將小姐嫁出去呢!只是俗話所得好,男大當婚nv大當嫁。咱們淮安人傑地靈,多的是少年才俊,楊大人既然已經上任,定然也會為小姐物sè一位才貌雙全的好夫婿。”
楊惜君多少有些害羞,臉泛起了一層紅暈。
鐸大nainai沒有再追問他的境況,只快轉移話題,說到了自家兒子李勳身上。
“前兒我們勳哥兒去了一品樓當差,這不昨日才聽壽哥兒說呢說是勳哥兒人機靈,學得快,他做酒樓生意,才算是做對了,壽哥媳fù兒,你說是不是?”
方純思被點了名,只得放下筷子,用帕子揩了嘴角,微微笑道:“是聽相公提起過呢,勳哥兒較優廣闊,替酒樓招來了不少生意呢,如今一品樓日日都是熱熱鬧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