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會兒開始,66續續,三房的誠大爺和慎哥兒,及一併nv眷;還有四房的上官老太太、鐸大nainai柳氏,以及李勳;另外還有其餘旁支親戚,都66續續到了。
拜年禮畢,不過飲茶閒話罷了,正月日子裡頭,大家說的都是吉祥事吉祥話,金秀yù的肚子少不得成了重要的話題。
人人都說這一胎生下來必是個大胖小子,金秀yù自個兒倒不打緊,但也知道這個時代生男比生nvjīng貴得多,也是極為受用的。
偏生鐸大nainai就愛給她找不痛快,懶洋洋便開了口道:“我瞧著,承哥兒媳fù這肚子圓的很,只怕是個nv胎呢。”
金秀yù真是忍不住想翻個白眼給她瞧。
她這肚子才三個月,還平著呢,不過突起那麼一點點,哪裡瞧得出是圓的還是尖的。
正說著,大廚房來人,說是家宴已經準備妥當,請主子和各位親朋入席。
正經席面有三桌,老少爺們兒一桌,太太nainai們一桌,姨娘們今日是客,不用伺候,也坐了一桌。
金秀yù挨著老太太坐,旁邊就是方純思,偏生對面坐的是同她最不對盤的鐸大nainai。
席間自然是吃不完的山珍海味,說不盡的美味佳餚。
爺們兒一桌觥籌jiao錯,十分地熱鬧,太太nainai們這邊廂也不冷清。nv人吃飯什麼最多?話多!
方純思這會兒正望著金秀yù的肚子道:“嫂子實在是好福氣,老太太原本已對你十分地疼愛,若能一舉得男,她必定更加歡喜。”
金秀yù從來沒覺得自己懷孕有什麼值得驕傲的,不過這會子方純思說,她才想起來,這位妯娌似乎是進mén一年多了,還沒懷上過孩子。
她拉了拉方純思的手道:“你羨慕我做什麼,你們夫妻兩個這樣年輕,將來還不是三年抱倆?”
方純思只是笑了笑。
金秀yù想起她跟李壽兩個都是李家商行的管事,一個管著繡紡,一個管著一品樓和天會樓,只怕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我雖說有了身子,自個人也年輕著,沒經過多少的事兒,只是咱們兩個好,我才同你,你跟壽哥兒,於生意上別太cao勞了,仔細身子要緊。”
她幾乎是咬著方純思的耳朵說的。
方純思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不由微微紅了臉。
這一點子微妙的變化,就叫對面的鐸大nainai給抓著了,懶洋洋問道:“承哥兒媳fù和壽哥媳fù說什麼悄悄話呢,瞧瞧臉都紅了。若是個樂子,不妨也講出來我們大家夥兒同樂。”
一句話引得桌上中nv眷都看著她們倆。
金秀yù笑道:“壽哥兒媳fù瞧著我頭上的梅hua金細好看,問是哪裡打的呢。”
眾nv眷頓時興趣缺缺。
鐸大nainai笑道:“這金細雖好,也不過尋常之物,壽哥兒媳fù可是繡紡的大掌櫃,什麼好東西沒見過,這支金細只怕還入不了她的法眼罷。依我猜啊,只怕是壽哥兒媳fù正向承哥兒媳fù討什麼東西呢!”
便有人問道:“什麼好東西值當她這麼討?”
鐸大nainai拿帕子一掩嘴,笑道:“自然是討承哥兒媳fù的喜氣,好替二房開枝散葉啊。”
大家夥兒都笑起來。
方純思的臉sè頓時便有些不好看起來。
李家二房雖有晃、賢、蓉三位爺,細數下來,卻是人丁單薄,只有李壽這麼一根苗,方純思身上也就擔負著傳宗接代的重任。她進mén一年多還沒懷上孩子,家中婆婆nv眷們已經略有微詞,不過因為她管著繡紡,才能出眾,又人人敬佩,才沒有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