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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色,當下站了起來,“你好好休息……呃……”他驀地掩口,彎腰嘔吐起來,片刻之間,已把胃裡的東西吐得乾乾淨淨。床上的池雲眼神一呆,未再慘叫,唐儷辭慢慢直起腰來,扶住桌子,只覺全身痠軟,待要調勻真氣,卻是氣息不順,倚桌過了好半晌,他尋來抹布先把地上的穢物抹去清洗了,才轉身離開。

池雲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行動,一雙茫然無神的眼睛睜得很大,也不知是看進去了、還是根本沒看進去。

唐儷辭回到自己屋裡,沐浴更衣,熱水氤氳,身上越覺得舒坦,頭上越感眩暈。他的體質特異,幾乎從不生病,就算受傷也能很快痊癒,胸口那道常人一兩個月都未必能痊癒的劍傷,他在短短七八日內就已癒合,也曾經五日五夜不眠不休,絲毫不覺疲憊。但今夜連戰數場,身體本也未在狀態,真氣耗損過巨,被自己用內力護住的方周之心及其相連的血管便有些血流不順了。手按腹部,腹中方周的心臟仍在緩緩跳動,但他隱約感覺和以往有些不同,卻也說不上哪裡不同,在熱水中越泡越暈,一貫思路清晰的頭腦漸漸混沌,究竟是什麼時候失去意識,他真的渾然不覺。

唐儷辭屋裡的燈火亮了一夜。邵延屏擔心那黑衣人再來,派人到處巡邏警戒,過了大半夜,有個弟子猶猶豫豫來報說唐公子讓人送了熱水進房,卻始終沒有讓人送出來。邵延屏本來不在意,隨口吩咐了個婢女前去探視。

天亮時分。

“唐公子?”婢女紫雲敲了敲唐儷辭的房門。

房門上閂,門內毫無聲息。

“唐公子?”紫雲微覺詫異,唐儷辭對待婢女素來溫文有禮,決計不會聽到聲音沒有回答,而她嗅到了房內皂莢的味道,他難道仍在沐浴?怎有人沐浴了一夜還在沐浴?他在洗什麼?“唐公子?唐公子!你還在屋裡麼?”

屋裡依然毫無反應。

紫雲繞到窗前,猶豫許久,輕輕敲了敲窗,“唐公子?”

屋內依然沒有回應,窗戶卻微微開了條縫,紫雲大著膽子湊上去瞧了一眼。屋內燭火搖晃,她看到了浴盆,看到了衣裳,看到了一頭銀髮尚垂在浴盆外,頓時嚇了一跳,“邵先生、邵先生……”她匆匆奔向邵延屏的書房。

邵延屏正對著一屋子的書嘆氣,神秘的黑衣蒙面人在劍會中出沒、夜行竊聽,就算有唐儷辭在此鎮住,讓其不敢輕舉妄動,那也不是治本之法。那人究竟是誰?是誰想要他邵延屏死?

“邵先生,邵先生,唐公子的門我敲不開,他……他好像不太對勁,人好像還在浴盆裡。”紫雲臉色蒼白,“邵先生您快去看看,我覺得可能出事了。”

“嗯?”邵延屏大步向唐儷辭的廂房奔去,房門上閂,被他一掌震斷,“咯啦”一聲,邵延屏推門而入。

而後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

“唐公子?唐公子?”耳邊有輕微的呼喚聲,十分的小心翼翼,唐儷辭心中微微一震,一點靈思突然被引起,而後如流光閃電,剎那之間,他已想到發生了什麼事。睜開眼睛,只見邵延屏、餘負人和成?袍幾人站在自己床沿,只得微微一笑,“失態了。”

床前幾人都是一臉擔憂,怔怔的看著他,從未見有人自昏迷中醒來能醒得如此清醒,居然睜開眼睛,從容的道了一句“失態”,卻令人不知該說什麼好。頓了一頓,邵延屏才道,“唐公子,昨日沐浴之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你昏倒浴盆之中,我等和大夫都為你把過脈,除了略有心律不整,並未察覺有傷病,你自己可知問題究竟出在哪裡?”唐儷辭脈搏穩定,並無異狀,練武之人體格強壯,心律略有不整十分正常,突如其來的昏厥,實在令人憂心如焚。

心律不整那是因為體內有方周之心,雙心齊跳,自然有時候未必全然合拍,至於為何會昏倒……唐儷辭探身坐了起來,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