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鴻搖了搖頭,居然對著她淡淡一笑,片刻後,轉臉看向花陽,輕輕道:“看來,你都想明白了。”
向陽一副不明就裡的表情,倒是花陽點了點頭,面色蒼白。
見他神色凝重,她心底緩緩升起一股不安,扯住他袖子:“到……到底怎麼了?”
花陽輕輕嘆了口氣,看向徐夫人:“其實一開始,這兩件事和神宗兄一點關係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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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天佑不是已經自裁了嗎?怎麼忽然說這個……向陽隨他看向徐夫人。大概是聽見了神宗天佑的名字,對面的婦人動了動身形,又接著看著天空。
花陽踱了兩步,緩緩道:“在下若是沒猜錯,徐閒庭本來是被徐夫人錯手殺掉的。”
向陽快要失聲了:“怎麼會?!”
徐夫人的視線終於收了回來,也看著花陽,一臉平靜。倒是蕭如鴻微微嘆了口氣。
花陽轉過身:“徐閒庭的異常始終沒有解釋清楚,不過剛才花大姑娘的話提醒了在下。”
向陽喃喃道:“難道是那句沒聽到聲音?”
花陽點頭:“不錯。”他又看向徐夫人,沉默了一會兒,道,“徐閒庭真正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八月十九日早晨,夫人殺掉徐大俠之後,慌亂之下,立刻找到了神宗兄商量。”
沒有人說話,只有花陽的聲音在院中迴盪。
“老林那邊確實是有查到神宗兄十九日以及二十日都不在,而且還來過徐府,如果按照神宗兄是兇手這個思路來想的話,時間確實是吻合的,但是,卻有些解釋不通的地方。不過如果換成徐閒庭一開始就死掉了的話,就能想通了。”
徐夫人忽然開了口:“徐閒庭的確是我殺的。”她的聲音依然那麼好聽,像是出谷黃鸝,不過卻冷冷的,沒有一絲生氣。
花陽道:“夫人殺掉徐閒庭之後,屍體一直藏在屋內沒有放出來,神宗兄來到徐府之後,便藏進了徐閒庭屋裡。”
向陽皺眉:“後來呢?”
花陽看看她,輕聲道:“神宗兄會口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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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醍醐灌頂,剎那間,向陽全部明白了。
神宗天佑會口技,藏身在徐閒庭屋裡,裝成徐閒庭的樣子與徐夫人爭吵,下人聽見了,便以為是徐閒庭本人,等到了傍晚,正好是下人們忙完放鬆的時候,如果徐閒庭出府也沒人在意——當然這個“徐閒庭”沒有出府。畢竟此時人多眼雜,若果真是被人看見了,那就真的不妙了。所以,他只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了而已。
就像卿老一樣,安安靜靜的,一點聲音也不發出來,別人自然以為他不在。
等到了二十日早上,神宗天佑又學著徐閒庭的聲音和徐夫人爭吵,爭吵完了徐夫人離開徐府去逛廟會,神宗天佑在屋裡一直待到了午飯時間。
期間他也有一直模仿徐閒庭說話,所以下人便以為徐閒庭還在屋裡。等到下人們吃飯時,神宗天佑才悄悄離開了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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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陽嘆道:“誤導之後還有另外一層誤導,在下的確是糊塗了。”
徐夫人靜靜的看著他。
花陽搖搖頭,道:“神宗兄先是將我們懷疑的物件移到了你身上,大概是他叮囑過你,你在我們面前總是露出些馬腳,反而讓人無法相信你會犯罪。而他自己卻安排了一場最完美的戲。”
“先是讓我們知道兇手擅長誤導別人,然後又不經意的顯露自己會用毒會口技的事情,此後還安排了那群孩子在周氏宅子邊扮家家酒故意讓我們發現,最後還說了那樣一番話,他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讓我們自然而然的懷疑到他頭上去。”
徐夫人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出來。倒是向陽震驚無比,表情乾澀:“那……神宗大哥為什麼要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