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頭的被子。
倆人自一起了以後,她之所以愈發的處處寵著佟玖,除了因為自己比她年長外,也因為她知道佟玖並不是像外人看的那樣,天不怕地不怕的。
她也是女兒家,聽見打雷,看見別人殺生什麼的她也怕,只是她時常逼著自己去裝出副不甚在意的樣子,不想別的男人看低了她。
第二天一早,富察臨冒雪而來。佟玖和濟蘭正用著早膳。
“姐夫,這你新得的把件?”臨五進來就瞧了到佟玖手邊的一對文玩的核桃。
兩眼登時就放著光道“嘿,這不錯啊。”說著放在手裡把玩著,愛不釋手的朝著亮處細看著,道“雕羅漢我見多了,但在核桃上能雕得這麼活靈活現的可不多見,這是好東西啊。”
“好吧?你知道為得這個,我花了多少銀子——。”逢巧佟玖也吃完了,放了筷子。
剛要與臨五細說,一抬眼看到對面的濟蘭耷拉著的眉眼。知道濟蘭不喜歡自己跟著臨五一起玩物喪志。於是,清了清嗓子,沒再往下說。
“老五,你有什麼事兒就說吧。”濟蘭也吃完了,放下筷子。
臨五接了富察沁上的茶,朝佟玖笑了笑道“我今個兒來,是找姐夫的。這不家裡開了錢莊麼,我想跟他借點銀子。”
“你是一早上就來現眼,堵心我的吧?”濟蘭瞪了他一眼,道“才發的紅利,又借的哪門子銀子啊。告訴你,咱們富察家哪個房頭也別人韓家票號的主意。我看她敢借給你!”
“二姐姐,實話說了吧。我去年欠了點賭債,是俞和堂的齊家大爺給我還的。昨個兒人家跟我要了,是才領了利銀,可還了他我們房頭不得喝西北風啊?”臨五說著從袖筒裡拿出個小包裹擺到案上。
小心翼翼的解開包裹,道“我就想著拿我這鼻菸壺做抵押,跟姐夫借點銀子,打發了他得了。”說著對佟玖道“我這可是寶貝,就放你這,我才放心呢。”
“那不對啊。”濟蘭漫不經心的道“你在齊家不是還有三成的乾股麼?拿那股銀頂你的賭債啊。”
“哎呦,你看,我就說什麼都瞞不過我二姐姐的法眼麼。”臨五尷尬的乾笑,道“二姐姐既然全知道了,就別臊著兄弟了。齊家想買咱家藥材,託我過來問問姐姐的意思。”
“不成。”濟蘭當即搖頭道“誰家我都賣,就他們齊家,他們俞和堂,不成。”
“這怎麼話兒說的呢?”臨五不解的道“同行是冤家不假,可那六家你都賣了。齊家大爺說了,咱們要是也賣給他藥材,我借的那點銀子他就不要了。”
濟蘭朝富察米招了招手,道“去,給五爺拿五千兩銀票來。”說著對臨五道“還他,咱富察家還不缺這點散碎銀子。”
“二姐姐,我可不想就這麼便宜了他。”臨五皺了皺眉道“其實我後來才知道,當初在賭場,是關老三讓人動了手腳。”
濟蘭拿過銀票,丟到桌上,道“還記得去年我們被關家告到宗人府那一遭麼?鹿祈被打了通板子,一個月沒下得了地。這口氣,我到今個兒還沒出吶。”
“這我知道,可這事兒是關家乾的,那關三爺都死了。跟齊家和俞和堂沒幹系啊。”臨五倒是不急著拿銀票,他更想知道這裡面的事,有些不解的道。
“怎麼沒幹系?要不是那位關三奶奶說我和鹿祈早有私情,關家老三憑什麼告我!”濟蘭說著擺擺手,道“我的脾氣你知道,你去告訴那個什麼齊家大爺。只要是俞和堂和關家還有一天相連,這事兒,就沒完!”
“嘿,還有這麼檔子事吶!”臨五拍案而起,忿忿不平的道“二姐姐你放心,咱們還能讓他們欺負嘍!我這就去告訴齊老大,讓他親自領著他妹妹來給你賠罪。敢不來,我先砸了他們家鋪子。欺負我姐姐,這不是當我們富察家沒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