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老朽請兩位朋友與諸位相見,這兩位朋友是老朽恭請出山,前來主持大局的人,諸位必定不會陌生。”他向山崖拱拱手,大叫道:“請項兄現身。”
“來也!”山崖的樹影中,傳出一聲直震耳膜的回答聲。
接著青影突現,一個半百年紀鬢腳已現花白的瘦小人影,放出樹林外,有一雙毫不帶表情的山羊眼,穿一襲已泛灰的青袍,腰帶上插了一枝大名鼎鼎魁星筆。
個兒瘦小,陰陽怪氣,但聲如洪鐘,那一聲“來也”令人耳中轟鳴。一出林緣,他一雙大袖一抖,身驅凌空急升,象一頭大烏,落向四五丈的怪石頂端。
接著隱沒在右影林蔭中不見,只片刻間,他出現在橋頭的末端,向擋路人“呵呵”一笑,舉手虛揖說:“借光,讓我老不死的上去。”
人群讓出空隙,他大袖輕抖,整了整衣抉,老氣橫秋地撈起衣尾,施施然邁著四方步向橋上走。
“龍兄,兄弟丟人現眼來了。”他向海天一叟行禮。
“項兄盛情,兄弟心感。”海天一叟回禮答,再向下說:“項兄綽號稱鬼谷先生,諸位想必不致陌生。這一箱寶物是不是劉福通的藏珍,兄弟不知其詳,項成兄居蘆十里外告成鎮的鬼谷,對石淙天門峽天生橋附近的藏珍知之甚詳,這次如無項兄指引,這箱藏珍不知何年何月方可出土來。”
告成鎮,也就是以前的告成縣,鬼谷在鎮北五里。據說,六國拜相的蘇秦和張儀,曾在這兒師事鬼谷先生,習縱橫捭闔秘術。當然啦,數千年前的鬼谷先生與這位鬼谷先生不是同一個人,那位姓王,這位姓項名成,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鬼谷先生眨了眨山羊眼,皮笑肉不笑地說:“龍當家客氣,其實我也弄不清楚,瞎貓碰死老鼠,這次碰巧找到而已。要是我早知道有藏珍,早就搬回鬼谷買田地起房子討老婆啦!”
海天一叟伸手向遠處虛引,高叫道:“南宮兄,請移玉趾。”
眾人先前沒有留意遠處的人,這時順海天一叟的手扭頭看去。
有人抽著冷氣低叫:“咦!陰曹惡客南宮和。”
老化子舉酒葫蘆至口邊,咕嚕咕嚕喝了幾大口,說:“龍當家,免了,我在這兒很好,你辦正事就好。有誰不服氣,我陰曹惡客打斷他的狗腿。”
站在石上的秋雷心裡相當不痛快,狠狠地盯了遠處的九華羽士一服,心中暗暗的咒罵:“牛鼻子可惡!說是藏珍箱只有他和銀鳳知道,見鬼!人家已經已弄到手了,枉費心機。”
遠處的九華羽士,鬼眼中也泛起失望的神色。
這時。橋上的人群有點騷動,龍形劍到了。先頭兩名錦衣大漢在前開道,大喝道:“讓路!百丈峰英雄寨主駕到。”
吆喝聲如雷,聲勢駭人。隨著喝聲,橋頂端人群徐移,退下橋移至兩側,讓英雄寨的好漢們佔據橋頭,龍形劍往中間一站。
整座天生石橋壁壘分明,二龍各據一端,中間缺口前劍拔弩張,情勢一緊。海天一叟的五名大漢仍把守進路,手執託天叉的人,—叉尖前引,指向對面的兩個黑白無常,不住徐徐晃動。
這一端堵住缺口的只有黑白兩無常,弔客眉抽動,三角眼陰睛不定,哭喪杖不住遙指對方持叉大漢的胸前,口中唸唸有詞,不知說些什麼玩藝。
海天一叟向龍形劍裂嘴哈哈一笑。
龍形劍大袖抖動,抱拳虛揖,用沉靜泰然的聲音說:“龍當家請了。”
“請了。呵呵,小老弟,你來晚了一步。”海天一叟回禮,神色十分得意。在神色上,他輸了一分,反而沒有龍形劍沉靜泰然的神色來得穩健自然。
龍形劍爽朗地微笑,說:“不見得,兄弟並未為晚,金寶末離開天門峽之前,還不一定屬於何人所有,目前草草自認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