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縫裡沒有透出一絲光線,就像只緊閉血盆大口的史前巨獸,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暴起傷人。.趙坤把耳朵貼了上去,隔著門也聽不到什麼聲響,用力推了推門,卻被一道寒氣狠狠彈開了。趙坤心中一怒,叫道:“開門,我是公安部的趙坤!”
“趙坤……趙坤……趙坤……”
走道里迴盪著自己的叫聲,一聲比一聲尖銳,聽上去越來越不像是發自自己口中的。趙某人心裡毛毛的,強自壯起膽子,色厲內荏道:“裡面的人聽著,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考慮,放下武器,幹掉人質!咳咳!”
“頑抗到底是沒有出路的,我再次重申,放下武器,釋放人質!不是幹掉人質!!!”
一通喊話沒有起到任何效果,倒是像招狼似的,招來了一群好奇心重的女學生。一樓的樓道口擠滿了穿著睡衣的女學生,三個一群五個一夥嘰嘰喳喳、笑笑鬧鬧著,不時衝趙坤這邊指指點點。
被一群女大生像看猴似的盯著,趙坤老臉發燒,心道:“丫丫個呸,看來老子也不能出工不出力了!”從背後槍套裡掏出賴以裝b的溫徹斯特1887,猛然衝門把上開了一槍。
火紅色的槍口焰,就像閃電破空般,瞬間把小小的過道映得通紅。“噗噗噗”一陣如中敗絮的悶響,門上隱隱浮現出灰濛濛的光華,就像套上了一層保護膜。十來發彈頭泥牛入海,擊在灰光上,只是一個照面就被卸去了全部力道,叮叮咚咚地落下地來。
女學生們隔得老遠,自然是沒有看清最後結果,只是見他掏出好萊塢大片裡才能看到的噴子,紛紛尖叫了出來。膽子大一點的,猶豫著要不要上前看個清楚,畢竟這種刺激人心的場面有些人一輩子也碰不到。膽子小的,卻哭哭啼啼地往宿舍外跑去。
趙坤看著亂作一團,又哭又鬧的女學生們,心裡就像充氣一般,瞬間盈滿了煩躁,一揮大手叫道:“都他媽閉嘴!”
眾人嚇得一個激靈,想偷偷摸摸上前的立時止住了步子,想逃命的也呆立在當場,都是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穿著極為不合身的勞保褲,耳朵上卻搭配著鴿子蛋大小的鑽石耳釘的怪人。
“你們立刻給我向後轉,保持安靜回樓上去。”趙坤一手叉腰,一手拿著霰彈槍東指西指,頤指氣使道:“玩電腦,聊天,睡覺,打屁,什麼都好。只要記住一點,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許給我下來,聽到了沒有?”
“先生,我們要不要先報警啊?”一個戴眼鏡的女生弱弱地問了一句。
“別去!”趙坤心頭大汗,暗道,sni的事怎麼能讓一般的警察插手!再說了,超自然的現象若是擴散出去,到時候應該怎麼向公眾解釋,難道要一個個洗腦?
轉頭看到眾人向自己投來狐疑的目光,趙坤臉色不變,掏出懷中的警官證揮了揮,怒喝道:“我就是警察,鹹吃蘿蔔淡操心!快上樓去!”
眾女看他又揮舞著那隻粗獷的霰彈槍,生怕走慢了**上捱上一梭子,頓時作鳥獸散……
好不容易趕走了一群“好奇寶寶”,趙坤得以騰出手來,專心對付那層子彈都打不透的灰色光華。小蒲扇般的大手往門上貼去,沒進得幾分只感覺一道陰冷潮溼的寒氣,從毛孔處直透進肌理,全身如墮冰窟,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這種陰鷙的寒氣很是熟悉,與之前差點要了自己老命的屍毒有幾分相似。兩者相較之下,這次的寒氣更為陰晦,只是少了幾分凌厲的汙穢之氣。趙坤心中一動,暗道,既然是屬性相近的寒氣,自己體內的純陽真氣應該也能壓制才對的。
想做便做,趙坤趕緊調集氣海之內沉睡的純陽真氣,行走於手少陽三焦經,匯聚於掌心。這下倒真是被他蒙對了,純陽之氣乃是天下間最為陽剛正大的功法,正是邪祟的剋星。整個右掌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