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起來,盤膝坐好!”說著伸右手拍上劉靖肩膀,一提一送,使他盤膝坐定。左手拍劉靖頂門,運氣提起。
真力所及,劉靖雙目中精光暴射,氣勢陡增,恍如一輪太陽。氣息漸長,精光漸亮,呼吸間已是神完氣足。老者適時收手,舒出口氣:“好了,你內傷已愈,只虧了些氣血,休息幾天就好了!”
劉靖深深呼吸,張口噴出一股淤血,才順過一口氣來:“多謝前輩!”站起身拱手行禮,臉色慘白,有氣無力。
眾人見劉靖沒事,心裡也鬆了口氣。回想起鼎中紫焰,方知是真正的九鼎禁法。劉靖鼓勁揮砍,氣勢雖足,不過是副花架子,其實不堪一擊。再看容輝,更加佩服,紛紛點頭示好。
“沒事就好了……”老者擺手婉拒,又招呼眾人:“既然來了,就各回住處歇下吧!傍晚會餐,明晨點卯,老夫另有安排!散了吧,都散了吧……”拂袖轉身,邁開方步,擺手而去。
廊下青衣文吏聽訊,應聲招呼:“各位大人,請排個隊,小的們給您安排住處。”容輝聽言,憑高遠望,見殿下綠蔭叢中,樓閣錯落,恍如星羅棋佈。稍著一眼,默默記住,轉身排隊。
平房三間五架,烏瓦白牆。綠蔭叢中,分外顯眼。容輝走到門外,見屋前有灣水塘,更加滿意,欣然招呼:“夯貨,出來!”貓熊憑空鑽出,睡眼惺忪,一陣哆嗦,張開口直打哈欠。雛鳥看見此間景緻,很是激動,“嘰嘰喳喳”,展翅鼓動貓熊快跑。
容輝以神破陣,也累得不行。自忖剛才所得,需要及時整理,於是招呼貓熊:“我進去打個盹!你們兩個就在門口,別亂跑啊!”說著摸出腰牌,摁上屋門。結界如瀾,盪漾開去,木門順勢對開。
正廳裡擺著一套方桌交椅,西廳裡擺了板床,東廳裡放了一張書案,一把圈椅。容輝走進堂屋,見陳設簡約,窗明几淨,又想起殿中搜檢,心裡一陣得意:“幸好沒多帶東西……那幫公子哥,這回可破財了……”走進西廳,見榻上只墊了一床棉被。被上一張羊毛方毯,疊得和豆腐塊般周正。
他想起當酒保時住的小屋,倍覺親切。上前躺下,又想起被收走的音晷,不由頭疼:“這算不算被人下了大獄?”蹬下鞋擺正睡姿,放鬆身體。眼觀鼻,鼻觀心,心念神功。
“我以神煉體,看來還只流於皮毛……”容輝想起“九鼎陣”中所見,不由暗歎:“我既有三重‘本源’,是不是就能將一粒‘靈氣’剖析三層?我以神煉骨,是不是也能入骨三分?我既要修‘火’之法則,索性以‘神火’為網。若只流於表面,骨骼只會越煉越脆。可若有網貫穿宏微,那麼一即是全,全即是一,骨骼非但無損,還能激發我的潛力,彌補功力之不足……”打定主意,深深呼吸,潛運神功。
他心知時間有限,只敢以脊柱淺嘗。將二十四節脊椎捋過一遍,已頗有所得。深深呼吸,睜開眼來,天色已黑。坐起身輕伸懶腰,忽覺房屋震顫,似被猛擊,才想起貓熊還在門外,連忙招呼:“別撞了,房子塌了你賠呀!”穿鞋下床,出廳開門,只見弦月當空,星輝朗朗。歌風臺上,華燈璀璨。
貓熊頂著雛鳥,圍著容輝打轉,嗅來嗅去,哼哼唧唧。容輝知它餓了,蹲下身伸右手托住熊下巴,左手輕撫熊頭,微笑安慰:“等等,再等等……一會有大餐,保證撐死你!”只覺熊頭直往前竄,一條粉嫩粉嫩地舌頭順勢舔來,嚇了一跳,連忙起身。雛鳥蹲在貓熊頭上,仰頭叫喚,“嘰嘰喳喳”,頗具嘲弄。
容輝走出屋門,忽間塘邊樹旁站著條青影,是個大漢,竟是陸大海,連忙上前招呼:“是要開飯了嗎?”
“二爺!”陸大海微笑見禮,點頭答應:“是啊,大夥正往臺上去呢!”抿了抿嘴,慎重商量:“下午又來了批軍中的將領,真正的行伍出身。我和他們見過,都是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