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帶著不甘的琴音,從那雙晶瑩剔透的手指上傾瀉而出!空中飛鳥盤旋,水中魚兒躍出水面,皆是被這個琴聲所引。
一曲作罷,琴音寥寥,餘聲不絕!空中飛鳥與水中游魚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梅兒有訊息來了?”整了整衣袖,落羽轉動輪椅來到涼亭的邊緣,望著涼亭外那淅淅瀝瀝下個不停的雨幕,淡淡的問道。
梅兒早在半個月前就去了南國,看樣子在那邊的一切很順利。竹一早就不見了蹤影,她自是知道竹不是那種越禮的人,算算時間,也就知道梅兒定是傳了訊息過來。
竹毫無波動的眸子閃了閃,然後恭敬的將紙條遞了上去。
落羽接過展開一看,嘴角一挑,看來這個南國真是自討沒趣了!
‘南國西涼,十日,北辰!’字條上只有這寥寥數字,卻將該表達的全部表達出來了。
十日?足夠了,雖說北辰沒有南國強大,但是自保總是可以的!伸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唯一不解的是,這個西涼這個時候來插一腳,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
“竹,筆墨紙硯!”看來她得奏明皇上了,相信以他的能力,應該最遲就這兩天就會得到訊息了吧!至於後面的事情,那就正好讓她這個新上任的樞密使好好的準備一番吧。
“阿羽!”雨幕中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接著一個身影慢慢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將寫好的奏摺遞給身後的竹,竹接過,順帶將石桌上的東西收拾了,並擺上棋盤,這才面無表情的退下。
落羽斜睨了衣衫略溼的北辰文昕一眼,冷聲道:“怎麼,本少這落府什麼時候允你隨便出入了?”
“剛剛下朝,就來看看你!”北辰文昕毫不在意她的冷言冷語,兀自拍打著身上的雨珠,笑道。今天早朝沒有見到她,總是覺得心裡缺了什麼,所以一下朝就來了這裡,連自己的王府都沒來得及回。
落羽經他一說,這才發現他竟然還穿著朝服。緩緩的垂下眸,嘴張了張卻什麼也沒有說。倏的轉過輪椅,來到石桌前,望著那早已擺上的棋盤,道:“辰王殿下,與本少下一盤棋吧!”
“好,文昕求之不得!”接過福全遞過來的手絹,草草的擦拭了手上的水跡。聽到落羽的提議,眼前一亮,笑著應了下來。
福全滿頭黑線的靈巧接過那襲向他臉的手帕,無語的望著那不似在別人面前的那一面的主子。主子真的很在意這個落公子呢,雖說落公子是來幫助主子的,但是任由主子這樣,真的好嗎?福全的心沉了沉。
“辰王殿下的手上並無半點兵力!所以,藉此機會,將一部分兵權掌握過來!”落羽隨意落下一子,端起邊上的茶輕抿了一口,漫不經心的說道。
“哦?文昕可否以為,阿羽是讓文昕去領兵出征?”夾著一枚白子,淡笑的瞥了眼垂眸品茶的落羽一眼。雖說是問句,可是他的神情中滿是鑄錠。
就在剛剛回府的路上,他接到手下人傳來的情報,南國聯合西涼欲偷襲他北辰。本來就是要來看望落羽,這就更有理由了。卻不想,還沒有等他告訴她這個訊息,從她的語氣中,她似乎早已知情!
“以你的能力,我信!”落下一子,落羽說的雲淡風輕。這個男人有著怎樣的野心,她早已知曉,自是非常相信她的能力。能在如深淵似的皇宮中,以自身之力,建造屬於自己的勢力,這樣的人,又豈是池中之物?
北辰文昕捏著棋子的手指一顫,強自鎮定的將棋子落下,有些疑惑的看著她問道:“阿羽何以如此相信?要知文昕可是個從來不曾接觸過行軍打仗之類的事!阿羽又怎能肯定文昕就一定能勝任,若是失敗的話,那文昕的身後可是萬丈懸崖啊!”
一旦失敗的話,太子那群人,就再也不會讓他有翻身的機會了!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