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生怕癢,忙縮開,他卻緊追不捨,一番嬉鬧,兩人皆氣喘吁吁,又生見他伸胳膊開抽屜,不覺咬住下唇,靜候他戴上隔斷億萬子孫的橡膠膜。
哪知他從抽屜中取出一個絲絨寶藍錦盒,裡面一隻火鑽戒指,心形,獨鑽。
又生無聲看他,心跳開始不規律。
葉令康為她戴上,足足九卡拉,八心八箭,切割完美,遮住她整根手指。他欣賞片刻,吻在她指背,一根接一根,「兩年前便想送你,打算在酒宴為你戴上,後來」他隱去不再講。
「如何?」他以讚賞目光打量。
又生默默扶正被墜歪的鑽面,給予中肯評價,「葉老闆闊人,很大顆,被人拍到,小報定會贊我是港地最有福氣女人。」
「只這樣?」他皺眉,顯然不滿。
又生眼中氤氳,難掩笑意,她輕嘬他唇,稍稍離開,「多謝,我很喜歡。」
葉令康喟嘆,兩手□□她發間,迎上去加深這個吻,又生兩臂攀上他頸項,微張口,任他為所欲為。
隔日,又生去錶行轉一圈,相中一支康斯坦丁,琺瑯錶盤,白金帶。她簽支票,順便寫張便簽,叮囑店員,「送去上亞厘畢道,交給葉令康先生。」
又生離開不多時,葉令康便收到禮盒,開啟來看,一張便簽先映入眼簾:葉老闆,昨晚身心愉悅,多謝。
「小混蛋。」葉令康低聲笑罵,換上新表,整日春風滿面,秘書進進出出,心情也跟著妖嬈起來。
大概火鑽太過顯眼,莊太初一眼便看見,一時胸悶兼氣短,忍不住道,「啊,自己買來戴?辜青斯基?有無十卡拉?」
又生笑,「小門小戶,不足十卡拉,讓莊小姐見笑。」
「你」莊太初面紅耳赤,過一會,她又問,「聽講你與葉令康欲復婚?」
又生應聲,等待她冷嘲熱諷。
哪知她沉默片刻卻道,「恭喜。」
「多謝。」又生看她,「你和那人」
「阿力?」莊太初面露笑意,「我們很好,他努力賺錢掙家用,已經存足買房錢,我們打算年底公證。」
又生點頭,「那要早些訂酒店。」
「不用。」莊太初搖頭,「無太多親朋恭賀,不辦酒宴,我們會去泰國喝椰汁。」
又生也向她道恭喜。
莊太初看她,咳一聲,似鼓起勇氣,「又生,我欠你一句對不起,也欠你一句多謝,對不起是因我自私,讓你由青雲栽落塵埃,我怕過你,恨過你,更恨我自己,貪圖富貴看朝夕,到頭來無幾量本事,僅會惆悵舊日奢華,卻無力改變現狀。」
「多謝你是因你給我條路走,我靠雙手,所掙分毫皆屬自己,不必再擔心被人搶走,現在我日日酣眠,更懂快樂為何,阿力講我心寬體胖,人比以前靚。」
又生已經快要忘記莊太初以前模樣,大概正如賀喜所言,相由心生,眼前的莊太初確實比以前順眼許多。
「好,私事講完?」又生問她。
莊太初微愕。
「那我們來談公事。」又生食指敲桌,提醒她,「莊小姐,聽講前幾日電子小開沈老闆邀你尖東共進晚餐,你潑他滿臉酒水,揮包砸他,損害公司形象?」
「豬頭三,鹹濕佬,講好邀談明年廣告製作,他趁機摸我大腿!」莊太初怒。
「不管,今早沈老闆律師過來,商談與你解約尋呼機代言,索求大筆湯藥費。」又生看她,「湯藥費會從薪水裡扣。」
「我和阿力已看好婚房,再扣薪水,家用要捉襟見肘。」莊太初試圖商量,「下次再扣可好?」
又生好氣又好笑,「莊小姐,你當我公司是善堂?若因你開先例,那我還要不要做下去?」
話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