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都已經起床了。洗臉刷牙梳頭,麻利地清理好個人衛生,紛紛攤開書本做最後的衝刺。
我從被窩裡探出腦袋,再看看錶,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沒錯啊,剛六點出頭!懶得管她們,我用被子捂著腦袋,讓眼睛從新迴歸到一片黑暗。
叮——玲——
睡得正無比香甜,猛得聽到鈴聲,心理咯噔一聲,暗道:糟糕,怕不是已經開考了!——我忙連滾帶爬穿好衣服,一轉身卻見大家強憋著笑,臉都扭曲了。
看來,似乎並沒有遲到啊!我後知後覺的醒悟過來,抬起胳膊看了看,才七點!“我靠!難不成那破鈴鐺又壞掉了?想笑就笑吧,別憋出內傷來。”大家極其不給面子的狂笑起來。笑吧,笑吧,咱臉皮厚。我很啊Q的安慰自己,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行了行了,你們都別笑了。我剛看到食堂開飯了,再不過去,又要排好半天隊了。”張夢手裡提著兩個暖壺,剛從外邊進來,取了飯缸,回頭對我們說。
“那得趕緊了,不然呆會兒一年紀的兔崽子們下課,就什麼也搶不到了。”大家附和著,忙拿了各自的飯缸去食堂。
“哎——等一下。”我在後邊叫住她們,“幫我捎一份!我臉沒洗牙沒刷,沒法出去見人啊!”
“行了吧你,我們還不知道你什麼德行,別跟我們這裝可憐啊,不吃你這套。懶就是懶,找什麼理由啊。”張雅琴毫不客氣地拆穿我,不過還是接過了我的飯缸。
陽中的住宿條件極其惡劣,三十多個人擠一間宿舍,不同年級,不同班,是已大家大多都有自己的小團體。跟我比較熟的只有張雅琴,張夢,王俊燕,馮俊慧,劉慧等有限的幾個。而這其中,只有馮俊慧和張雅琴與我同班。
這種環境,使得人們習慣了各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好在本人人緣好,呵呵……大家都知道我懶,打飯或者打水的時候經常幫我捎一份。
“謝了啊。”衝她們的背影大聲喊了句,也不管她們聽不聽得見。
吃過飯,忙著最後的掙扎——抄紙條。今天上午考語文和物理,我把一整本書的物理公式全記了個遍——沒辦法,誰讓我總是記不住那些煩瑣的公式。
由於是學校的非正規考試,所以也就沒排什麼考號,大家直接搬了書和凳子到操場,按照班級的座位排成一列。二年紀所有人加起來有三百多人,本就不怎麼寬敞的操場一下子顯得越發擁擠。
這個季節的風還是挺大的,知道在外邊考試,大家都穿了件外套,以備不時之需。拿到語文試卷,首先撿古詩上下句填,這些東西老師要求背誦,記得相當牢固。不過也正因為如此,要求也特別嚴格。基本上錯一個字,整道題就白做了。不但拿不到分,事後還會被老師猛訓一頓。所以應付起來,我格外認真。
閱讀理解沒有多大的難度,只要認真讀文章,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問題。作文則要求寫話題作文,這可是我哦的強項,自然難不倒我這個以寫小說為目標的人。
總之第一堂還算順利,自我感覺及格應該綽綽有餘了。
到了第二堂物理,剛拿到卷子,我就已經徹底暈了。所有的題目看乍看之下很簡單,仔細一瞧卻大有文章。挑挑撿撿了一圈,只做了不到三分之一。怎麼辦?還能怎麼樣,當然是作弊了!
露天考試,場地太大,監考並不嚴格,周圍同學私下傳紙條小聲說答案的,甚至藉口風吹走試卷,跑出去揀的時候順便把求助的紙條傳遞出去。
我感慨一聲:看來作弊已經成為一種潮流了。
現在的考試越來越趨向於選擇題,整張卷子100分的題幾乎選擇題就佔了40分,還有一道填空,也有40分。不少同學懶得抄後面大題的答案,或者別人也懶得一道一道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