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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可她還是說了,擺明了就是在暗指夏未央。

霍希音說完,頓覺得自己有向無理取鬧看齊的趨勢。

其實夏未央和她住的是一家醫院,並且是在同一座樓裡,但幸好不是在同一層。否則她覺得自己會窘死。

霍希音住的公寓在頂層。電梯緩緩上升的時候,她和紀湛東面對面站著,小張站在最角落,三個人都寂靜無聲。霍希音從沒覺得時間過得有這麼漫長,她甚至希望自己是位盲人,那樣就有理由無視,有理由面無表情。

她也不想去看紀湛東的表情,不論他依舊是雲淡風輕還是愧疚自責,她都不想看到。

說到底她還是有所顧慮。畢竟在這種情況下,她不僅無罪而且無辜,該頭疼怎麼做的人並不是她。當一個人被虧欠,她也就擁有了選擇權。可以選擇繼續,也可以選擇停止,不論哪一種,都有理由理直氣壯。

想來,她和紀湛東都在順水推舟。她覺得分開是最後的出路,而紀湛東也並未選擇挽留。沒有一個完整的分手儀式,但彼此都心照不宣。

但她總覺得有些不確定。結局這樣輕易,讓她直覺中忐忑而詭異,也讓她覺得以前自己的糾結和煩惱都是在白費腦細胞,她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裡。

她心中說不酸澀,那是假的。

他們最終到了頂層,小張十分審時度勢,行李放到了指定的位置便迅速找了藉口溜走,只留下霍希音和紀湛東面面相覷。

這場面實在難熬,只一個星期就讓他們兩人的相處回到了兩年半之前的原點狀態。三秒鐘後,霍希音擠出幾個字,刻意將關係變得更加疏離:“謝謝,辛苦了。”

假如按照劇情發展,紀湛東本該說聲“不客氣”或者是“舉手之勞,何足掛齒”,然後瀟灑走人。但他本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紀湛東靜靜地看著她,眼中有疲憊,但目光是一如既往的深沉。身上有清新而淡雅的香水味道,他淡淡地說:“你一定要這樣客氣?”

霍希音無話可說。幸好她剛剛道謝的時候沒有擠笑容出來,否則現在一定僵在了臉上。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最後實話實說。

室內長久沒有通風,有些憋悶。紀湛東將袖子挽了挽,後來似乎又覺得不妥當,於是又落下來。霍希音卻因此想起她曾經不小心用剪刀在他的小臂上劃出的那道傷口,她只知道十分深,也不曉得現在好了幾成。

“我虧欠你太多,真的是很抱歉。假如……”他依舊說得低沉,並且戛然而止,紀湛東長長的睫毛斂下來,遮住情緒,微微牽動唇角,卻好半天都沒有說出話,過了很久的時間,他長長地嘆了口氣。

霍希音開始刻意去忽略一些東西。比如周圍人們的同情,還有自己尚未改掉的些許慣性。她去上班,若無其事而又神采奕奕,守時有效率,無視一些人的八卦和風言風語,感謝另外一些人的關心,自己則一直微笑。

沈靜送給她兩隻吉娃娃,緣由雖沒有說,但霍希音心知肚明。她是怕她在剛開始恢復單身的時候會有些適應不了。

霍希音承了她的好意,忽略掉惡劣的天氣和偶然的加班,基本每天都會帶這兩隻小傢伙去附近大學校園的草坪上玩耍。烏黑而無辜的眼神,大耳朵,還有小巧的身子,連打鬧都十分有趣可愛。單看這兩隻在草坪上不停地轉圈賺取回頭率,霍希音就能消磨掉許多的時間。

她在週末報了瑜伽課和插花班,修身養性,算是愜意。她開始注意健康和保養,她的身體素質也因此增強了不止一點,她今年單位的秋季體檢難得沒有被診斷為貧血。

其實假如就事論事,她在醫院的那一週,臉上血色真的被養出來不少。紀湛東請的看護廚子醫生和護士,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幾乎能把她整個人包裹起來。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