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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泮林無聲好笑,眼中厲光盡去,真寧和
節南沒在意,“你也說借人不容易,需要萬全準備。我想,要麼就是**和鄭鳳有仇怨,你打算幫人報仇,讓人欠你人情,要麼就是兩方勾結,你拿捏住一方,就拿捏住另一方。我早說過,長白幫能把英雄會辦在**肆虐的群島之中,大有勾搭的可能。”
“小山,**頭領已到,你何不問問他,和長白幫是否狼狽為奸,和鄭鳳是否結仇結怨?”王泮林說罷,拉著節南的衣袖就踏上船頭。
節南只察覺王泮林沒戴面具,正想提醒他。
一絡腮鬍大漢,紅巾黑短衫,打赤膊,弓箭步踏住船頭,手扶一根銅蟒蛇長棍,郎朗大喊,“王氏九郎。”
節南怔住,對方已知王泮林身份,怪不得不用面具遮臉。
王泮林道聲正是。
對方的船高出王家畫舫兩丈有餘,那漢子將王泮林等人打量得清清楚楚,見不過十人,便吹一聲呼哨,“小的們,搭橋!”
就聽咚咚咚咚,節南迴頭一望,船尾讓人打上十來個釘鉤,再聽嗖嗖來風,幾根老粗的繩索梗在兩條船之間,眨眼就滑下二三十條紅巾漢,分散開來,將船伕們和書童等人圍住。
節南背起左手,冷冷看著為首的絡腮鬍大漢和一個身穿斗篷罩著簾的人走到她和王泮林面前,同時留意吉平不見了。
“九公子和七公子確有七分像。”大漢兩眼精光湛湛,一把揪下旁邊藏頭藏腦的斗篷帽,“行了,怕什麼!有膽做,沒膽認,我就是瞧不上你們這種惟利是圖的蠢官,才決心離開的!”
穿崖的風呼嘯而過,吹冷烏明那張忿恨的臉。
烏明怒喝,“馬成均,你幹什麼?!別以為你救了我,我就要感激你!”
烏明?馬成均?
烏明!
馬成均!
節南笑起來。她還不錯嘛,除了沒猜到馬成均還活著,基本**不離十了吧。
王泮林看節南笑,也跟著笑,低道,“小山姑娘真聰明。”
節南得意,“好說。不過,你怎麼知道馬成均沒死?”
王泮林理所當然的口吻,“鄭鳳根本不會造器。老幫主傾囊相授,不是授給鄭鳳,而是授給他的女婿。早年斷絕關係,晚年父女修好,老幫主本姓鄭,鄭鳳是他私生女,不過為了安穩幾位當家的,才沒有說破而已。這幾年,長白幫暗中清理江盜,再由馬成均接手群島。老幫主給女兒女婿準備這條後路,如此一來,不會引發幫中內鬥。”
當父母的,多用心良苦。節南不由想起自家老爹,不知她爹是否也幫她想過後路。
馬成均聽到,神情大變,隨之嘆服,“安陽王氏,一足官場,一足江湖,今日才算見識。”
節南對這種說法卻覺十分新鮮。
烏明不耐煩道,“直接動手就是,何必跟他囉嗦。”
馬成均想殺王九?節南見王泮林沒有開口的意思,只好自己滿足自己的好奇,“馬成均你詐死還是詐屍,我們管不著,但你劫走朝廷要犯,還是北燎的密探烏明,豈不是犯了頌刑統的大罪?不如把烏明交出來,以功抵過。”
馬成均方才只以為節南是王九身邊的丫頭,再一打量,發現整船就她戴了白兔面,就問,“這位姑娘是——”
王泮林這時突然開口,“這是兔幫幫主。若不是她幫忙,我拿不到英雄帖,不能引起尊夫人注意,今日更見不到馬待詔了。”
烏明一哆嗦,眼神驚變,“馬成均,你還不殺了這小子。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