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兩人高高興興帶著商隊,跟著鳳姝派來護送的軍兵混進了焉耆城。
等到第二日,龍慄婆準起事,城中大亂,兩人不明真相,跟著人流跑到城門前看熱鬧,程懷亮瞧見城頭上的張小七三人,又驚又喜,登時就想上城幫忙。
陶公義就說:“程公子不要著急,行動前,咱們還得先打扮一下才行。”他叫來手下夥計搬來很多套唐兵的軍服和一面大唐龍旗,讓大家各自穿戴上。
程懷亮詫異道:“你從哪搞來這麼多*的行頭啊?”
“誒,對於我們這些行商來說,出門在外,這是必備的東西,不管走到哪兒,只要打上大唐的旗號,一般的部落小國,盜匪草寇都會禮敬三分,不敢騷擾。咱們這些人都不會武功,上去幫忙也沒有威懾力,何不裝成*嚇唬他們一下?沒準還能把敵兵嚇跑了呢!”
“恩,有道理呀!”程懷亮是國公府的少爺,對大唐十六衛軍的官階自然是門清兒得很,“既然裝相,那就裝把大的!”
兩人商定了主意,這才穿戴整齊,裝模作樣地上了城牆,成功嚇懵了阿史那薄布,幫張小七守住了城門。
眾人聽完程懷亮的敘述,都欣然點頭,這回總算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弄清楚了。
可程懷亮卻還有一個疑問,“你們注意到龍突騎支給阿史那薄布出示的那面令牌沒有?”
張小七就說:“聽陛下說,那是咱們皇上賜給他的龍武衛大令啊!怎麼?這還有假?”
“就是因為那面令牌是真的,所以我才納悶啊!你們知道嗎?龍武衛大令只是皇宮中最高等級的大內密探才有的,皇上怎會把它賞給一個番邦的國王啊?這是不是有點太不合常理了?”
侯五擺擺手,“這事也不奇怪,你想,龍突騎支不遠萬里,穿越沙漠,冒著生命危險去京城面見皇上,一片誠心叫人感動,皇上一高興,沒準就給了他格外的恩賜,這也是有可能的。”
“可那也沒必要送給他大內侍衛的令牌吧!”程懷亮依然還是眉頭緊鎖。
“好了好了!”張小七不耐煩道:“皇上愛怎麼賞就怎麼賞,跟咱們關係也不大,程兄弟,這事你也不用多想了!”
侯五也道:“是啊!眼下焉耆的事情終於了結了,咱們也應該在這兒好好休整一下,別忘了,下一步咱們還得去龜茲國奪回皇上的龍紋玉戒呢!”
一句話說到了大家心坎裡,經歷了沙暴後,又是幾日奔波勞頓,應付危局,眾人早已是筋疲力盡了,一放鬆下來,都頓感頭暈眼花,四肢無力,似乎隨時都能睡過去。
當下,大家也沒再多說什麼,就紛紛起身各自休息去了。
又過了兩天,龍突騎支在王宮設宴款待張小七眾人,席間,大家推杯換盞,談天說地,興致盎然。
張小七就向龍突騎支道:“陛下,其實我們此行是要去龜茲國,從白訶黎布失畢手裡奪回我大唐皇帝的龍紋玉戒,陛下對龜茲一定很瞭解,能否給我們出個主意呀?”
“哎呦,這事的難度可不小啊!白訶黎布失畢此人貪婪無比,是個典型的吝嗇鬼、守財奴,這些年,他是隻進不出,慢說龍紋玉戒這種稀世寶物,就算是一兩銀子,他都沒丟過呀!數年前,他還在王宮修了一座樓,取名貔貅閣,是專門用來存放他收集到的寶物的,樓裡面機關密佈,聽說凡是進貔貅閣裡偷盜的飛賊,就沒有活著出來的,你們想從他手裡奪寶,無異於虎口拔牙呀!”
“貔貅閣?恩!”張小七點點頭,“有目標就好辦,實在不行,就索性闖它一把,我倒要看看裡面裝了什麼機關?”
程懷亮阻攔道:“不可,此事決不能硬來,咱們行動前必須得準備充分,計劃周密,以策萬全才行,若是能搞到這貔貅閣的機關圖紙,那是最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