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緋晚笑了笑,“楚少,身正不怕影子斜,您若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又何必在意我的這些小打小鬧。”
楚君敘眸光冷冷地掃視了曲禾妤一眼,沒再理會,徑直扶著蘇窈離開。
曲禾妤全程靜若寒蟬,在楚君敘跟前,她簡直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不敢反抗。
遲緋晚有點恨鐵不成鋼,待楚君敘走後,她無奈地搖頭看了曲禾妤一眼,轉身也回病房去了。
“緋晚,緋晚你等等我。”
曲禾妤追了上來,緊緊挽住遲緋晚的臂彎,就像很多年前,她被學校那些仗勢欺人的同學霸凌時一樣,只有緋晚是她的依靠。
“緋晚,你是不是生我氣了?”曲禾妤小聲問。
遲緋晚嘆了口氣,轉頭看向曲禾妤,“我沒生你氣,我只是有些看不慣楚君敘,你也瞧見他對你的態度了,現在他訂婚了,對你來說也算是件好事,趁這個機會,你們把該斷的斷乾淨吧。”
曲禾妤低下頭,陷入了沉默。
奈奈吊完點滴已經是凌晨兩點鐘,雲驍送兩個女人和孩子一起回到曲禾妤的住處,笑著對遲緋晚道,“明天見。”
“好,明天見。”
揮手道別,遲緋晚一轉身,就看見曲禾妤正低頭看手機,“看啥呢?”
“沒什麼。”曲禾妤將手機塞回衣兜,抬頭擠出一抹微笑,“緋晚,我想了想,覺得你說得實在太對了,為那麼個男人傷心真的不值得,只不過,楚家收養我多年,對我有恩,我們之間還有很多東西牽扯不清……”
“那就趁這個機會一點點斷。”遲緋晚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加油!”
曲禾妤想起剛才楚君敘發給自己的那條簡訊,臉色不由變了變。
——“明天早上8點,來祖宅見我。”
又是這樣發號施令一樣的口吻,她心裡本是排斥牴觸的,但想到楚家那邊還有點她的東西沒有拿回來,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去赴約。
翌日早上八點,曲禾妤準時出現在楚家別墅餐廳。
楚君敘正坐在餐桌前用早餐,蘇窈昨晚沒住這兒,此刻餐廳只有楚君敘一人。
“過來。”
楚君敘手裡拿著刀叉正在切牛排,神色淡淡的對曲禾妤說道。
曲禾妤原本來之前準備了一籮筐的心裡話,也想過要硬氣地懟他,可是,這些年,她已經被楚君敘磋磨怕了。
就算再硬的骨頭也磨軟了。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到楚君敘身邊,拉開一把椅子坐下來。
“坐近點。”
楚君敘放下了刀叉,拿起餐巾擦拭嘴角,黝黑的眸子看向曲禾妤,那眼神讓女人心裡不由一緊,曲禾妤抓緊了椅子,在男人伸手要攬她入懷之前,猛地站起來,後退了幾步,“哥,有話直說吧。”
“哥?”楚君敘笑得有幾分盪漾,他站起來朝著曲禾妤走來,一手勾著她的下巴,一手攬著她腰,用力一帶,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曖昧極了。
“記得你在床上的時候,可不是這麼叫的,叫我什麼來著?君敘,還是親愛的?可親暱了……”
他一副不著調的口吻,曲禾妤下巴被緊緊攥著,身子卻忍不住發抖,一方面是因為害怕,一方面也是因為恥辱。
她一向知道這個男人床上癖好很變態,每次他興致來了,她都會被折騰得死去活來。
她怕他,可是這麼多年,她心中天真的以為,哥哥至少是在乎她的。
現在看來果然沒有,一絲真心也沒有。
以前她也曾試過反抗,可是久而久之,她就不敢反抗了,她成了一條被他訓化的狗,只要見著主人,就只能瑟瑟發抖地爬著。
“你就不怕被爺爺和叔叔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