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我奉勸你一句,珍惜當下。緋晚是個好女孩,你如果不能好好對她,就放手,讓她走。她的人生沒有你,可以更加遼闊。”
“你懂什麼?”沈知凌聽了鍾如一的這番話,冷笑一聲,“你以為大張旗鼓宣告她迴歸新聞社,是一件好事?離開了我,她就真的能夠一展宏圖了?你知道她父親是誰嗎?如果我沒記錯,遲緋晚當年入貴社填報的家庭資訊是假的。如果有人深挖她的身世,你覺得輿論還會向今天這樣,對她一片歌頌稱讚嗎?”
鍾如一其實早就知道遲緋晚的真實身份,但她並沒有往這一層去細想。
今天這麼做的確冒險,但是唯一的風險和不安定因素,只有沈知凌。
“你發發善心,放過她,不就好了?除了你,應該不會有人閒得無聊去揭她的傷疤和老底吧?”
“呵,你還真是天真,也不知道這些年是怎麼混上總編的。”
沈知凌被鍾如一給氣笑了,“遲家案情複雜,牽連的人數不甚數,自然也是招敵無數,遲緋晚費盡心機想保釋遲鈞行,可有些人卻想遲鈞行去死,所以你覺得,那些人會放過遲緋晚嗎?”
鍾如一心裡咯噔一頓,遲家的案子她們報社也做過相關報道,雖然也知道一些內幕訊息,但並不全面,虛虛實實,真真假假都無從考究。
可今日沈知凌這麼一說,倒是把這樁案子直接打上了冤假錯案的標籤了。
“看樣子,你似乎知道很多。”
鍾如一抱臂,靠著門板,往嘴裡塞了顆口香糖,“我算是明白緋晚為什麼執意要和你離婚了,你們的三觀真的差很多。”
沈知凌臉色不由一寒,“你什麼意思?”
“沈知凌,如果是遲緋晚,她是不會屈服於現實,任由真相埋沒在黑勢力的魔掌之下的。”鍾如一意味深長地說道,“我所認識的遲緋晚,執拗而充滿韌勁,不畏艱難,不貪生怕死,這是作為記者最基本的素養,很多人沒有,但她有,並且一直以來都保持著那顆初心。”
“我原以為,她嫁給你以後,徹底變了,看樣子,她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