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有禮自己細心看過鋪子後,就對周伢紀說自己還需要回去和縣主回稟後,再請縣主來看過後再決定。
周伢紀表示理解,他和縣主也是老相識了,他很樂意優先給縣主留著房子,畢竟他能搭上縣主的關係,以後在雲臺鎮或者濟雲城都能吃的開。
再說了,和縣主打交道,縣主從不會讓他吃虧不說,傳出去和縣主打交道的名聲,對自己的名聲也好,別人再找他也會衝著這個和縣主打交道的名聲來找他。
因此周伢紀的態度十分客氣耐心,而且他也打算好了,不管縣主相中哪個鋪子,他都會給縣主最大的優惠。
但他還是先將賣家的話說在前面,賣家的意思是酒樓的夥計們跟了自己很久了,如果買主接下來繼續做酒店,希望能至少安排一部分夥計們的工作。
他的夥計們都不是什麼愛偷奸耍滑的,都是跟了自己多年了,因此希望買主能安排一下,他也可以適當便宜一些費用。
陳有禮謝過周伢紀,趕緊回去回稟蕭婉,他的確做不了這個主。
蕭婉聽出陳有禮對那座酒樓十分滿意,本想說他做主就好,但還是決定自己親自去看看。
不然陳有禮估計心裡不得勁,不敢自己做主。
至於安排夥計的事,還要自己看過人以後再說,人心隔肚皮,不能任憑別人說什麼自己就應下。
等蕭婉跟著過去,見了要賣的那座酒樓,也十分滿意,像陳有禮說的,如果買下這座酒樓,基本不用怎麼裝修了,因為酒樓本身就維持的很好。
再加上桌椅俱在,只需把桌子改造一番就能直接用了,二樓的包間更是合適,自己只需簡單裝飾一下就用了。
怪不得陳有禮如此相中這個酒樓,對其他的都不怎麼提起了。
蕭婉也很滿意,周伢紀覷到蕭婉的神色,知道她是滿意的,因此精神大振。
看完之後,蕭婉問價多少,周伢紀道八百兩銀子。
蕭婉一聽這個價格,也不算很高,畢竟這個地段的位置十分優異,再加上週伢紀說這酒樓之前的顧客不少,從前也是紅火的。
要不是出了個敗家子,老闆是不捨得賣的。
周伢紀也非常誠懇的建議蕭婉買下,這酒樓的價格算得上十分良心了。
蕭婉仔細尋思了一番也就應了下來,但是安排夥計做活的事,還需要和酒樓的原主家再見面商議一下。
畢竟不知根底的人自己也不能隨便用吧。
周伢紀也連連說是,然後請蕭婉稍等,自己去找了主家來面談,門開著,隨蕭婉先坐下等著。
很快周伢紀帶了主家來,蕭婉一見,原來是認識的。
這主家姓王,買過自家的粉條,還是頭一波買的,自己當時給買粉條的酒樓都送了菜譜。
當時這個王老闆買的還不少,可見是生意興隆啊,沒想到時移世易,這才多久,竟落得個變賣酒樓的地步。
顯然王老闆也認出她來了,沒成想是縣主要買自己的酒樓,他急忙行禮問好,蕭婉虛扶了一把,讓他不用客氣。
王老闆此時也沒有了當時初見時候的意氣風發,整個人好似老了許多,他的兒子竟然染上了賭博,家裡已經把祖產都變賣了,都沒有給這個孽子還清賭債。
王老闆心力交瘁,臉上的溝壑深了許多,孽子的手都被他打斷了,都沒有叫他戒的了賭,王老闆和妻子心累不已。
家裡的宅子也賣了,酒樓也賣了,要不根本還不起賭債。
總不能不管這個孽子,看著他去死吧!王老闆就這麼一根獨苗,原指望他好好學起酒樓的生意,以後掌管家業。
誰承想竟被他敗得一無所有,創業成功不易,王老闆也是吃了許多苦才掙下了這番家業,如今一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