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微微晃動，過了許久才停下。

黃大仙手心麻木， 表情也有些麻木。

慕寒夜隨手拿過絲絹，幫他擦乾淨手裡的東西，而後便無辜眼看他。

穴道被解開，黃大仙緩了許久才恢復知覺。

在這期間，慕寒夜便一直保持一種表情看他，像做錯事的孩子，又像是先前東北常有的銀貂，每次被人抓住的時候，便是這副求饒表情。

黃大仙：……

&ldo;阿黃。&rdo;慕寒夜試探開口。

黃大仙張了張嘴，半天才道，&ldo;你先穿上衣服。&rdo;

慕寒夜迅速套好裡衣，然後往他跟前湊了湊。

黃大仙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表情面對他。

慕寒夜將他抱進懷裡，也沒說話。

黃大仙閉上眼睛，他原本覺得自己會狂怒，但現在一旦平靜下來，卻又只覺得疲累。一路上慕寒夜都是如此，先是小心翼翼試探自己的底線，然後便一次比一次得寸進尺。等到自己習慣了牽手，便湊上來抱一下，等到自己習慣了擁抱，便又時不時親一下，如此說來今日這種事情，倒也算不上意外。

&ldo;七情六慾，人之常情，對吧？&rdo;慕寒夜小聲問。

&ldo;你這又是何苦。&rdo;黃大仙嘆氣。

&ldo;嗯？&rdo;慕寒夜不解。

&ldo;這世上有許多比我好的人在等你。&rdo;黃大仙道，&ldo;只需要你一句話，或者僅僅是一個眼神，自然會有看不完的美人。&rdo;

&ldo;那又如何？&rdo;慕寒夜不屑，&ldo;我只要阿黃。&rdo;

黃大仙沒再說話。

慕寒夜捏起他的下巴，想要確定他究竟有沒有生氣‐‐在做這件事之前，他已經有了會被暴打以及睡柴房的準備，但卻萬萬沒有料到，他竟然會如此平靜。

黃大仙道，&ldo;你看我做什麼？&rdo;

慕寒夜道，&ldo;好看。&rdo;

&ldo;看夠了便去換衣服。&rdo;黃大仙道，&ldo;秦宮主他們還在等。&rdo;

&ldo;真的沒有生氣？&rdo;慕寒夜又問了一遍。

黃大仙搖頭。

&ldo;不許騙我。&rdo;慕寒夜道，&ldo;生氣了就說出來。&rdo;

黃大仙沉默不語，大概是慕寒夜的溫水煮青蛙太有用，讓自己隱約對這種事情有了心理準備，又或者是早已對將來心如死灰。但不管是哪個原因，他這次倒是真的沒有生氣。

&ldo;那還能不能有下次？&rdo;慕寒夜小雀躍。

黃大仙道，&ldo;那我便死給你看。&rdo;

慕寒夜立刻哭喪臉，&ldo;阿黃……&rdo;

黃大仙下床，從櫃子裡找出衣服丟給他，而後便去了外頭洗手。

慕寒夜一邊穿衣服一邊遺憾想，為什麼要洗手呢。

若是換做自己摸他，大概會下輩子也不想洗手。

由於兩人在床榻上廝磨太久，導致待慕寒夜換好衣服出屋時，秦少宇與沈千凌已經等在了院外，還帶了幾個暗衛。

&ldo;抱歉。&rdo;慕寒夜道，&ldo;多換了幾套衣服。&rdo;

黃大仙：……

暗衛激烈稱讚道，&ldo;七絕王果真英武不凡！&rdo;

慕寒夜心情很好，隨手丟過去一把金豆子，&ldo;請大家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