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範先生操持了。稍後我就去請工匠藝人,將這裡修葺打理一下。”
李仙惠在旁邊親自動手拔了一陣雜草之後,恭恭敬敬的跪在墓前,叩起了頭。然後跪在那裡,雙掌合十,閉目凝神了好一陣才起來。墨衣則一直在旁靜靜的立著,扶李仙惠起來,自己神色間彷彿又還有些疑慮,不知道該不該像李仙惠那樣,叩拜行禮。
因為按習俗,非本家親屬,清明上墳是不必、原則上也是不許叩拜的。正規化德見了,微微笑著低語道:“大人,看來,這秦仙兒遲早便是大人的‘親人’了哦?”
秦仙兒,自然就是李仙惠現在的名字了。為了掩人耳目,在外人面前,她都叫這個名字,秦霄的遠方本宗堂妹,算起來還挺複雜的。
秦霄故作不知,疑惑道:“她本來就是我的親人嘛,有什麼不對麼?”
正規化德呵呵的低笑:“大人說的是,卑職糊塗了。”秦霄不動聲色的瞅了他一眼,也跟著笑起來。
一行眾人離了墳地往秦霄的老屋走去,遠遠就看到屋前圍了一大片人。秦霄剛剛現身,這些人就起身迎了上來,迎頭就拜。領頭的,居然是江州刺史何開和江州府折衝都尉李光平,還有其他的一些人,秦霄雖然一時叫不出名字來,但也隱約記得有些是見過的,看他們的袍服顏色,四品以上到六品以下的,都有,大約有六七十人之多,其中就以之前舉薦秦霄去參加武舉的彭澤縣令在,卻無奈官階太低,排在頂後面,只能遠遠的衝著秦霄興奮的投以眼色,他身前盡是一些刺史、司馬、參曹等人。
何開最前,拜了幾拜,恭聲道:“江州刺史何開,率江州眾將官,恭迎欽差大人榮歸故里。迎駕來遲,萬望大人恕罪!”
秦霄微笑,伸出左手:“何大人請起,諸將官請起。今日本官是來祭祖掃墓的,非同於朝堂之上,諸位不必如何多禮。”
眾人從滿是泥濘黃土的地上爬起身來,紛紛呵呵的輕笑,氣氛倒也還舒緩。
秦霄提步慢慢朝家走去,何開落後半步跟在身邊,低聲說道:“何開感謝大人再生之德,無以為報。從今往後,何開唯大人馬首是瞻,但有驅駛,萬死不辭!我江州眾同僚,亦與何開同心同德,願追隨大人,赴湯蹈火,絕無怨言!”
秦霄呵呵的輕笑:“何大人,言重了。本官不過是秉公而斷罷了,最重要的是何大人本性未失,迷途知返,才使得本官膽敢對你網開一面。不過,當時所有被赦免的官員,全都官降一品停俸半年,司原職戴罪立功以觀後效,怕是有許多人,還會對本官懷恨在心呢。”
何開慌忙道:“秦大人這是說的哪裡話!我何開敢對天發誓,當日被大人赦免的官將,會永銘大人的恩德,至死不渝!不信大人請看,我這裡有一份,當時眾將官簽名謝恩的摺子,諸位同僚知道大人會回鄉祭祖,特意囑託卑職,一定轉呈大人。”說罷拿出一疊厚厚的摺子,給秦霄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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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略有些驚訝的接過來,翻開看了看,上面齊整整的寫著當時楚仙山莊裡,被自己赦免官員的名籍,和發誓追隨秦霄的話語,或婉轉隱晦,或直白媚諂,或慷慨激昂。
秦霄皺了皺眉頭:“何大人,這是你,約他們一起幹的?你這是幹什麼,不是要陷秦霄於不義麼,到時候可會有人藉此來說事,甚至是彈劾我知道麼?說我拉幫結夥,意圖不軌呢。”
何開正色低聲道:“哪裡,哪裡!這些,都是我們這些下官,發自內心的感恩之心罷了!知恩圖報人之常情,這莫非也有錯麼?大人,從今日起,何開別的不敢保證,在江州這塊地方,但凡大人有什麼驅使,儘管開口,我何開萬死也不敢誤了大人交待的事情!”
秦霄呵呵笑道:“何大人,你這麼說話可就太見外了。大家都是同僚一場,不用把什麼